欠您一千两,快拿竹竿,少爷定是要翻墙的。”管事急忙指挥。

 “入……”

 张玉一代国公,怎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朱瞻墉腹诽一句,当然,他对小老弟还是满意的。

 走到门缝前,努力让里面的人看清楚脸:“朱瞻墉,开门。”

 那管事不敢怠慢,遂打开了府门,瞧见车夫和力役,忙不迭从马车上搬下来十几个黑色大箱子。

 真来还钱的?

 侯府后院中,李枝露娴坐在亭榭中,看起来楚楚动人,在案几上放着一封书信,纸张看起来是军伍中用的桑麻纸。

 侍女来到身侧:“小姐,少爷带着五千两回府了。”

 李枝露目光旋即投向侍女,若有所思:“清点过了吗?”

 侍女摇摇头:“管事在前院清点呢。”

 说话间,张輗满脸春风得意,走路一摇一晃地来到后院,见了李枝露便轻哼:“道歉!我知道,阿姊跟大兄告状了!”

 李枝露眸中直接忽略这个兄弟,雪莹莹的眸子,投向旁边的朱瞻墉,屈身行礼。

 “小女还要感激殿下,若不然,侯府定会蒙受损失,不知殿下如何将盐变成了药?”

 她看出来,盐卖得好,是因为能防治大脖子病……真是个独居慧眼的女人。

 此刻,朱瞻墉就像藏着秘方的老手艺人,“枯燥至极,李姑娘不会感兴趣的,李姑娘似是有心事?”

 “没有。”

 好敷衍……朱瞻墉看向青石案几,只见有一封半打开的书信:“新城侯的信,说了什么?”

 “家事罢了。”

 “本皇孙猜测,一定和朝廷对安南用兵有关,新城侯擅率骑兵,安南多为崇山峻岭,骑兵不能发挥长处,很不好打吧?”

 “不过,新城侯给你传递军机,算不算泄露机密,除非给本皇孙看看,不然……”

 朱瞻墉露出一个不然后果很严重的微笑。

 李枝露轻轻攥紧拳头,又渐渐松开,冷然道:“殿下请看。”

 朱瞻墉看完新城侯的书信,又前后看了眼:“真是家书,新城侯为朝廷尽忠了,害本皇孙担心。”

 李枝露随口找了个理由,把张輗支开,又屏退了婢女,才看向朱瞻墉道:

 “我大兄这个人,一向很少说儿女情长的话。”

 “李姑娘是说?”

 “他定然是在安南,遭遇了不可预测之事,只是不便在信中提及。”

 朱瞻墉略一沉吟,再抬头:“李姑娘想知道安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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