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生生的,我大男人一个,晒黑点也没什么。”谢士洲轮廓好,皮肤白的时候看着风流倜傥一公子哥,晒黑点也不难看,瞧着英姿飒爽的。他故意耍宝,想逗钱玉嫃,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样?

 钱玉嫃手还没放下,顺势揪他一把:“你们天天抵着这么毒的日头操练,晒伤了怎么说?还有,你稍微黑点我看还行,可别晒成炭了。”

 说着她就要使人去太医院,讨药膏来。

 防晒伤防晒黑的药膏都有,不指望能完全防住,抹了总比不抹强。

 王府管家往太医院去了,钱玉嫃才问他在军营里都做些什么?为啥不让回府住?军营里多苦。

 谢士洲一边催促他们去后厨看看,晚膳好了没有,一边回她:“我爹送我去那边就是吃苦去的,哪会放我天天回家?你也别担心,那是京里的驻军军营,安全得很,日常就是各种操练。”

 “那你大概要在那边待多久?”

 “一年两年都有可能,要看他怎么想。我估计他还不知道我能干啥,在琢磨呢。”

 经过那么多事,钱玉嫃不可能拦着不让相公上进的,她心里是有些不舍,也觉得如今相处时间太短暂了,可想到只要熬过这两年,等他调去其他地方总能天天回来,这么想着心里还是热乎的。

 而且,要是相公天天在家,她怀着身孕不能行房,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提起纳妾的事?

 因为钱老爷就没纳妾,钱玉嫃受爹娘影响,对这事有些抵触。

 现在这样谢士洲都没几个时候在府上,回来关心媳妇儿跟老爹还来不及,这事自然不可能提,如此看来倒是幸事。

 跟钱玉嫃一起用的晚膳,吃好以后听说王爷爹回府来,他又过去了趟,回来便歇下了。

 次日谢士洲找王太医问他媳妇儿这一旬咋样,得到的说法是一切都好。

 谢士洲看王太医有些犹豫,让他有话就说。

 王太医想想,请他走了两步,到没人的地方才说:“因为世子妃的口味问题,外面不是有人说她这胎怀的女儿,我们太医院有个表,是前人留下来,靠怀上的月份和孕妇的年岁来算男女,以前也算过很多,有七八成准,我拿那个给世子妃算了,也说是女。”

 “只要是嫃嫃给我生的,是男是女都一样,我全稀罕。”

 王太医懂,世子是喜欢世子妃这个人,是以她生啥都行,都能当宝疼。“可她如今不单单是您夫人,同时也是燕王世子妃,总是背负了一些期待,我是觉得世子妃这胎真有很大可能生千金,有些事,您该提早准备。假如能让王爷跟太后娘娘接受了,即便看走眼后面生出来是儿子,也没什么……怕的是反过来。”

 谢士洲想了想,让人给王太医拿了份谢礼,说承他情。

 当时他觉得这人挺多事的,后来又想了想,外室子按说比庶子身份还要低,假如家里儿子多,他这么被接回来是会被看不起的。可他却被亲爹跟亲祖母当成了宝,日子想咋过咋过,这代表啥?不就代表叫他们看来儿子远比女儿要稀罕吗?

 除非儿子特别多的人家会反过来,正常家里都是这样的,这么想来,王太医真还做了件好事,早早给他提个醒。

 谢士洲心里鬼主意多,他当场就编了个说法,转身又找上他爹,说有个事不知道靠不靠谱。

 燕王瞅他一眼:“有话就说,别在这儿吞吞吐吐的。”

 “哦,那我说了,前两天我练得特别累,随便冲了冲躺下就睡着了,睡着之后做了个梦。”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问爹:“你不问我做了什么梦?”

 燕王:……

 “行吧,说说你做了什么梦。”

 他还小心往身后瞄了一眼,看没别人,才低声说:“我梦见从天上飞下来一个小仙童,身披霞光进了我媳妇儿肚子里。我睁大眼仔细看了看,那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女童,爹你说,嫃嫃这胎是不是要生女儿?”

 说着他还嘿嘿笑了一声,“要真是天上下来的小仙童,我也赚到了。”

 燕王不相信的,觉得他是不是听人家说多了生女儿生女儿,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谢士洲也没竭力去说服,怕自己说多了反而泄底,好像认可了当爹的这说法,不在提生儿生女的事情。

 反正铺垫打好了,回头真要生了女儿,王爷爹肯定会想起这出。

 能让他信一半,媳妇儿跟闺女都能过得舒舒服服。

 结果谁知道呢,这事还有后续!燕王听儿子那么说了,有天去看太后的时候就当笑话讲出来,说他在军营里待着还不老实,一天天不知道在琢磨些啥,做这些梦。

 “我看他是没累得好,该让刘同再使点力。”

 才说完,就发现太后以及太后跟前伺候的老嬷嬷都是一脸惊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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