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点儿也不同她亲近。”

 “他是你兄弟,叫盛士洲,不叫接回来这个。”

 “好吧,他是我兄弟,可他有当我娘是他母亲?”

 燕王看着这嫡女:“云阳你二十五了,总该知道凡事要往深了看。洲洲在他养父家日子本来不错,是本王一定要认回他,想法子将人逼了回来。他对我心有埋怨,前那些天都喊我王爷,最近才软化一些。你兄弟可不是奔着我这家业这爵位回来的,能指望他进门就去讨好你母亲?”

 “兄弟放不下身段,弟媳也不劝他?真不愧是商户人家出来的。”

 这话燕王很不爱听,提醒她注意言辞。

 云阳郡主不敢相信她听到什么:“爹你以前不是这样,还是这儿子就比我们加起来都重要?”

 叫燕王说来,这不是谁更重要的问题。是府上所有人依靠他过日子,他没对不起这些,偏偏亏欠了儿子二十年,不用补上?

 “为你娘抱不平之前也去看看她面对洲洲摆的是怎么一张脸。我是接了个儿子回府,不是死了儿子在办丧事。跑来说三道四之前你打听清楚,要不然就在夫家待着,不要回来。”

 听了这话,云阳郡主受不了,闹着要走。

 燕王也没管她,她穿过院子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钱玉嫃来园中透气。

 钱玉嫃不认得云阳郡主。

 她还没反应,云阳郡主意识到这个看着陌生的年轻女人只能是从南边来那个商户女。

 娘说得没错,长成这样做妾还差不多。

 云阳郡主改了主意,她朝钱玉嫃那方走去,在五步开外站住,说:“我是盛飞瑶,皇上封的云阳郡主。”

 钱玉嫃一听这话,感觉腮帮子疼。

 你说说叫盛飞什么不好,非得接个瑶,一听到瑶,她就想到表姐唐瑶……

 这会儿不是追忆表姐的时候,钱玉嫃瞅她来者不善,觉得自己不能先输了阵势,就回了句:“我钱玉嫃,是府上小王爷的正妻,皇上准备封的燕王世子妃。”

 就这句,给云阳郡主整窒息了。

 她本来等着钱玉嫃给她见礼,结果好像挨了一耳光,这女人是在提醒她燕王府以后会由盛士洲来继承让嫁了人的郡主少摆威风???

 这会儿她彻底信了娘亲说的,觉得他爹接回来的是两个祸害。

 云阳郡主憋着火,又道:“你刚进王府不认得我吧?我是王妃所出,算年纪长盛士洲五岁,他该喊我声姐姐。”

 “姐姐好,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钱玉嫃的态度真的称不上差,顶多就是没赶着奉承讨好,但是云阳郡主就是能从她每一句话里品出个画外音,觉得她句句都在说“外嫁女摆什么威风”“郡主了不起我是要当世子妃的”“有事说没事滚啊”……

 那些话听在她耳中被自动翻译成这样,能不气着?

 钱玉嫃眼睁睁看着跟前这个瑶从略有点盛气凌人逐渐转成窝火的模样,都以为她憋不住要动手了,云阳郡主忍了下去,甚至还笑了一声,说:“我听人讲兄弟娶了个商户女,原本还不相信,这么看来该是真的。”

 王妃看不起钱玉嫃,云阳郡主也是,她又在气头上会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奇怪。本来以为你不就是商户出身,能进得了我王府大门就是烧高香了,我讽刺你你又能怎么着?

 钱玉嫃就敛起笑,也不客气回问过去:“商户女不偷不抢,又怎么了?”

 “你觉得你这身份,做得起世子妃吗?”

 钱玉嫃转头看向白梅,白梅心道不好,还想劝劝,就听姑娘吩咐:“去把你姑爷喊来。”

 “姑、姑娘要不就算了?”刚进王府没两天,跟前这又是王妃生的郡主,闹开了怕要吃亏。

 “让你去你就去。”

 白梅还在犹豫,钱玉嫃推她一把:“去啊。”

 白梅只得咬咬牙小跑去找姑爷来救场,她找人去了,钱玉嫃也懒得再搭理这劳什子的郡主,就在边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前后估摸半盏茶时间,人来了,是跑着来的。

 谢士洲第一时间都没去看云阳郡主,他径直去到钱玉嫃跟前,问她怎么了?

 “白梅说你着急找我。”

 钱玉嫃伸手指向一旁的云阳郡主:“不是我找你,是她。她说我区区商户女,不配做王府世子妃。”

 谢士洲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挑了挑眉:“这谁啊?”

 “她说她是你姐,见不得兄弟自甘堕落娶我这么个。”

 看媳妇儿这样,谢士洲感觉今晚他怕是上不去床了,想到搞不好要在榻上缩一夜,谢士洲看云阳郡主就是咋看咋不顺眼。

 他到底是个大男人,不想跟女人吵嘴,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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