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以她现在的位置,比她高的也有限。

二来,对于康眠雪来说,后院中的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值一提,即便是长公主,她也没有上朝的权利。

三来,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乃是查出仇人,以及身边诸人。

没等香案撤掉,第二道圣旨便来到,司徒源嘴角抽搐却是对自家父皇有些不满。

明知道雪儿如今身子沉重,却还连着下旨。

好在,这一道极为简单,一共是两件事,一是加封号羲和,称固伦羲和长公主。

再者便是,陛下下旨羲和公主回乡祭典母亲,并有沿途采风职责。

为保护公主安全,特命驸马跟随,并带五百人的护卫。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却是知道这是雍和帝准备对于江南下手了。

等待司徒源将传旨的李无禄送走,再回到房中,就看到康眠雪穿着薄衫正盯着窗外发呆。

他赶紧解开自己身上的玄色斗篷,给妻子披上,口中埋怨:“雪宝,这儿又不是伏天,便是伏天你这样也会风寒的。”

康眠雪早习惯司徒源在跟她有关的事情上有些婆婆妈妈,是以只是淡淡点头,便又盯着窗外出神。

见妻子如此,司徒源将疑惑地眼神看向绣橘,然后便知晓对方也不知道妻子到底是为什么如此。

他抚摸着康眠雪的肩膀,手上轻轻用力,竟是给她按摩起来。

“我没事……”好一会儿,康眠雪向后靠去,依偎在夫君怀中。

她只是在思索江南那边的形势。

司徒源挥退绣橘,然后才在妻子的耳边说道:“父皇的意思是,若是不成就动用江南驻军。”

康眠雪拉过司徒源的手把玩,她最近很是喜欢这样的行为。

“驻军恐怕是必须得,我担心的却是京中那位。”康眠雪说着向东边抬抬下巴。

司徒源知晓她担心的是谁,却并不在意:“这事儿却不用担心,毕竟那位翻不起浪来。

况且,若是真的查成实据,少不得那位要病逝的。”

司徒源的语气轻描淡写说道,他本来就不太在意宫中之事,对于那位即无好感也无恶感,是以并不在意这些,不过是秉公办理罢了。

“我只是觉得,那位未必不知道家里在做什么,只是他却默认了。”

康眠雪的语气中带着些不解,她不理解对方的想法,毕竟此时若是一个不好,却是要出大事,这人竟然一点都不担心?

司徒源也是无奈,他自然也是不曾知晓对方的想法,不过他却要比康眠雪看得通透。

“左右我们之做自己需要做的,又何必在意他们的想法呢?”

“这是自然,不过,我喜欢当黄雀,而不是螳螂。”

康眠雪的语气中满是笃定,既然把她当枪使,就不要怪她砸了戏台子,大家都别玩。

对于妻子的脾性,司徒源太過瞭解,此时一听就知道妻子已经做好掀桌的准备。

两人正说着话,绣橘进来禀报,却是江南那边回信,并没有找到胡华,此人自春闱后便消失不见。

康眠雪挥手让对方退下,若是所料不错,恐怕这胡华也是凶多吉少。

这样一来,李书生便是唯一的证人,却是不能出半点纰漏。

“你却不用担心他,这小子最近几日恢复的极好,偏他和尤大头竟然混到了一起。”司徒源想到这几日自己所见到的,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谁能想到尤总兵那个莽汉,竟和春闱的举子混到了一起。

康眠雪听他说的有趣,耳中仔细听着手,仍旧在对方的手掌上描绘。

倒是这番举动让司徒源有些不适,但是看到妻子出神的模样,他暗自忍耐下来。

自己夫妻二人,已经许久未曾有这样安逸的片刻宁静,司徒源看向窗外也有些出神,从这里望去正是对着暖阁的花园。

那里面此时正郁郁葱葱,一颗粗壮的石榴树就立在对面,因着还不是开花的季节,此时上面只有。绿叶悬挂其上一阵风吹过沙沙作响,倒是添了几分趣味。

司徒源盯着石榴树,心中有几分得意,这石榴树是自己当初特地移植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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