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的话却是提醒了贾珍,他皱起眉头思索,手指无意识地摩梭了两下,才仿佛如梦初醒:“说起这个,我倒是真的知道。”

秦氏穿着极为华丽繁复,房间之中所摆设的各种古玩器具,更是烦不胜数,往往不过数日便会更换,且更换之后未必能再见,但是偏偏有一样东西却是被她一直带在身上,可算得上是从不离身。

“什么东西赶紧说!”贾赦一听这个,便来了精神,急忙催促贾珍。

贾珍略有些迟疑,他觉得那所谓的秘宝钥匙,应该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那是一颗蓝色的宝珠簪子,这两年多来,唯有那件东西,她是一直佩戴的,不管穿什么都会带着。

是以若是有什么东西是常年在身的,便是这个了。”

贾赦听到这里一拍桌子啊:“你这家伙,怎么这时候才说,恐怕那东西就在这里边。别说东西太小,要知道里边若是藏个地址,用纸卷卷起却也没有多大。”

听到这里,贾珍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好似没什么反驳的理由,他有些无奈起来,神情也明显的萎靡起来。

不过既知道了这东西是什么,一切便也好办了,到时想办法拿得过来便是。

“就这样,你将东西赶紧拿到手,我们好去将银子取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你若是舍不得你的小美人儿,便给蓉哥再送两个美人过去,将秦氏换过来,你们两个随便胡闹也就是了。”

贾赦安抚着贾珍,他并不在意对方和自己的儿媳有些什么苟且之事,他们两家虽然亲近,却也不到管这些的地步,更况且,贾赦自己就是不修私闱的,哪里有资格说别人。

自从妻子死后,他便沉迷于美色之中。

每日里,只是在女人堆中混迹,现在的他和当年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贾恩侯,早已没了半分干系。

也只有在半梦半醒间,他才能窥见死去的爱妻娇子和往日里那鲜衣怒马的日子。

“老太太不能叫迎春要回来吗?毕竟在外面确实不好操作。”贾珍不知为何总觉得迎春是个祸患,想要劝贾赦将其处置掉。

可是当年他也劝过这事,偏偏贾赦死活不肯同意,也正好赶上贾母想要含饴弄孙,便将迎春送到了贾母身边,却是更加不好动手。

好在那孩子似乎因为母亲去世打击过大,完全没有了幼年的聪明伶俐,是以贾珍倒没有太过担心对方会泄露此事,但是羲和郡主的出现,却让他有种威胁感。

“不行,要知道若是强接回来,反而容易惹人注意,羲和郡主那个人你还不晓得,这京中勋贵世家,哪个不对她退避三舍。

况且她极为聪慧,若是被她看出端倪,却是大祸不远。”贾赦也对这件事情满是无奈,然而却无法为此指责自己的母亲。

贾珍想起贾母的专政,自己也是有些无奈,心中知晓贾赦的难处,也只能安慰对方:“唉,也成吧,那我便抓紧将东西拿到手,到时大不了一推六二五,总归这银子上可没写了是税银。”

两人商议定下,才各自散去。

许是因为贾赦等人的唠叨,倚着窗看烟火的康眠雪,此时却是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一时间唬得司徒源吓了一跳,赶紧将妻子抱进怀里,将大毛的斗篷裹紧,连声催促绣橘赶紧将窗户关上。

康眠雪在司徒源怀里,只觉得喘不过来气,她用力的推搡一下对方,口中埋怨:“你轻点,我疼。”

听到妻子的娇哼,司徒源赶紧怀中略一放松,但是仍旧簇拥着对方走到离窗户稍远的地方坐下。

“若是真的受了风寒,到时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来喝点热的,暖一下身子。”

司徒源口中劝着,又给康眠雪倒了一杯清茶,让其暖下身子。

康眠雪接过茶杯放在鼻下轻嗅清香,却没有茶汤喝下去,只是抚摸着茶杯的边缘,似是在思考。

“怎么了,雪宝?”司徒源见到妻子这个模样却是有些意外,毕竟在他来看这世间能够让自己妻子有些进退维谷的实在不多。

康眠雪摇摇头,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司徒源说这件事情,她对迎春所说的那些事情却是有些保留态度。

毕竟如果说表现得有心机便要死,这个其实略微有些牵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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