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打晕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在地牢中了,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只知道不久之后就听到厮杀之声,然后那个抓她的男人就突然闯进来,揪起来她就往外走,结果外面的人越来越多,那个男人就发狠把她往地上一扔自己逃了。
晴雯一边诉说着,下意识地摸着自己右边的额角,指给康眠雪看,那里有大概指甲盖大小的疤痕,摸起来还能发现上面凹陷了一块。
“所以我才梳刘海的,我嫌弃有点丑。”晴雯吐着舌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大难不死,却在发现自己的姐姐又哭成泪人,瞬间门乱了手脚。
康眠雪真的伤心哭泣之时是没有声音的,只有泪珠一滴滴打在衣服上的声音。大大的杏眼睁着,不涂而艳的樱唇抿紧,让人看着忍不住只想将一切都献到美人面前,只希望对方能够重启欢颜。
晴雯急得满头是汗,只能无助的给康眠雪擦着眼泪,竟是一副天快要塌了的模样。
司徒源听到绣橘的禀报,从书房赶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幅样子。
他大踏步走到康眠雪面前,将默默流泪的妻子直接打横抱起,然后冷淡地看了眼晴雯说道:“照姐儿,出去。”
然后就将康眠雪抱进寝室,晴雯想要跟着过去,却被绣橘拉着走出房间门,她平时极为胆大,可是这会子看到司徒源的冷脸,才发现原来的那个李包子早不是当年的模样。
寝室中,司徒源抚摸着妻子的脸颊,上面如同珍珠噼里叭啦落玉盘的是她的泪。
无奈叹气,他低头摄住康眠雪的樱唇,轻柔地研磨牙冠,好半天才将妻子紧咬的贝齿撬开。
康眠雪感觉到司徒源的气息,对方温柔又带着强势的亲吻,让她的神智慢慢回归。
“我没事了。”康眠雪好不容易等司徒源放开自己,将头埋在丈夫的脖颈处,她糯糯说道。
司徒源却并未被妻子难得的柔软而暖化,他的语调仍旧冰冷:“我说过了,若是照姐儿惹你伤心,我就把她扔出去。”
他并没有说假话,他和康眠雪年幼相伴,对于司徒源来说没有人比康眠雪更加重要,也没有人能够当着他的面让他的挚爱落泪。
即便是妻子最喜欢的嫡妹又如何?
司徒源眉间门窜上来一股子狠厉之色,吓得康眠雪立刻揪着他的衣襟,喊道:“我不哭,你不许把照姐儿扔出去。”
看着妻子又有精神跟他吼,司徒源反而支楞起来,狠厉瞬间门不见,低头亲吻着妻子眼角的泪痕,他嘟囔着:“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听你的。”
康眠雪被他亲得眼角痒意,伸手要推对方,司徒源顺着妻子的力道离开,眼神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登徒子。”康眠雪轻啐,让绣橘进来给她洗漱,询问晴雯此时却在何处。
听闻她已经回到绛霞轩,康眠雪狠狠地白了司徒源一眼
司徒源自认理亏,摸摸鼻子吩咐道:“去库房里找些适合照姐儿的东西,给她当赔礼。”
康眠雪的脸色这才缓下来,司徒源一见,赶紧再接再厉,凑到妻子跟前说道:“我刚刚去安排了人手,过会儿我们就去抓人。”
听到这话儿,康眠雪下意思地看看外面,疑惑道:“这还不到中午啊。”
司徒源讥讽一笑,才给妻子解释,原来对方一般是在中午时分过去,然后一直待到第二日的早上,当然有时候也会早点,端看当日的女子活着的时辰是早是晚。
听着司徒源的形容,康眠雪突然一阵反胃,她竟然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脸色也刷得白下来。
绣橘眼疾手快,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痰盂捧来,康眠雪却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来。
待东西都翻出来,康眠雪倒觉得松快一点,她推开蝎蝎螫螫的司徒源,先用茶水漱口,才端着温水送入口中。
司徒源心知自己不该胡说,是以也不敢再骚扰妻子,只能小心地看着对方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
“待开了春,我想去回趟扬州,带照姐儿回去拜见祖母和父亲母亲。”
将茶盅里的水喝完,康眠雪跟司徒源说着自己的打算。
回江南这事儿是她认回照姐儿就打算做的,况且林如海那也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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