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荣庆堂跑去。

因是天冷路滑,金钏的下台阶的时候竟然直接滚了下去,额角处有丝丝血迹蜿蜒。

她顾不得擦干,赶紧向门外跑去。

与此同时,贾母和王夫人也赶到了门前。看着一身狼狈的金钏跌跌撞撞跑出来,王夫人以为是贾政对宝玉下了死手,差点瘫软在地。

“老太太,夫人,快赶紧看看宝二爷,二老爷要下死手。”金钏看到贾母和王夫人,赶紧跑向二人,只是她身上疼痛,只能一瘸一拐的向前挪动。

跟着贾母的凤姐,看到金钏这狼狈的样子,也是心下震惊,赶紧让平儿上前扶住对方。

贾母和王夫人不约而同快步走向正房,倒是凤姐对金钏说了句:“好丫头,你先去把你的伤弄下,平儿。”

平儿得到凤姐的示意,赶紧扶着金钏向后面的倒座房走去。

贾母虽然岁月大,却是第一个冲进房间的,看着地上侧歪着□□的宝玉,在看看地中央仍在口中不停地怒骂的贾政。

贾母一时心火上泛,几乎晕厥过去,口中喊着:“说什么孽障,我看你才是孽障。

你这是生生要我的命,来人,还不快请太医,我给你说,若是宝玉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王夫人看着面如金纸,眼神浑噩,只剩下□□的宝玉,心中疼痛难忍,口中也埋怨道:“宝玉这孽障定然是不知因何惹怒了老爷,只是老爷知道,虽然这孩子不争气,却是咱们唯一的根苗。

如果老爷一气之下,宝玉有个什么闪失,他日你我二人还有什么颜面面对祖宗?”

贾母和王夫人的话,如同重锤一样砸在贾政的心头,让他竟有些嗓子发甜。

他指着宝玉说道:“这个孽障,每日里不说读书习字,竟然还和人学些斗鸡走狗之流,让我白白成了人家的笑谈。”

却原来,贾政并不知晓昨日的事情,而是因为宝和三等轻车督尉额呵哲之子相交,沉迷于斗鸡走狗之流。今日在工部被额呵哲一顿奚落,还请他荣国府高抬贵手,放过他儿子之类的话。

其中讥讽让贾政这个迂腐读书人,甚至不好向母亲明说,却是被同僚们生生看了笑话去。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还跟那种宗室子弟胡混,难道不知道这额呵哲是三皇子的人么?”贾政看着母亲凄苦,他的能力不高,能够坐稳从五品已经是靠着荫庇。

看着自己的哥哥,便知道这与皇家交从过密,从来都是玩命的事情。

他躲都来不及,偏偏这个孽障竟然还上前凑。

想到这里,贾政指着宝玉说道:“母亲,若是留着这孽障,他日必定会酿成大祸。

要知道当年夺嫡之事,不过才区区十年而已。”

听到贾政的话,贾母沉默良久,半晌她才说道:“政儿,就是你打死宝玉也没有用,那额呵哲敢直接到工部,必定是有自己的盘算,你仔细说来。”

原本抱着宝玉痛哭的王夫人,听到贾母的话,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对宝玉溺爱的如同眼珠子一般的贾母,会在这时候问询此事。

一时之间,竟然愣怔的望着两人,口中满是空洞:“老太太?你……”

“太医来了。”没敢进屋的凤姐,将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压下,赶紧指引对方进门看宝玉的情况。

因着是王夫人的正房,所以很快宝玉便被安置在贵妃塌上。

张太医看着□□的宝玉,又小心点撩开他的衣襟,一枚成年男子的鞋印赫然印在宝玉的肋下。

看着这个伤痕,张太医拧着眉毛,他仔细给宝玉号脉,又查看宝玉是否有呕血的状态,好半天才轻出一口气。

走到桌前,提笔写下药方,口中说道:“好在素来小公子身体养得好,也是凑巧不曾伤到要害,如是再偏离一寸,就到踢到内脏,到时若是出现内沁就是要命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坐在宝玉塌边,握着他手的王夫人,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噼里叭啦掉下来,口中喊道:“我的命好苦,若是珠儿还在,怎会不管教宝玉这个要命鬼。”

听到这里,一旁冷静下来的贾政,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双手抱拳躬身说道:“张太医,还请好好医治小儿,贾政感激不尽。”

张太医心中明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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