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

要知晓,今日出门之时,她便觉得有些不对,是以难得地与司徒源一起早起,更是逼着司徒源将那件雪丝甲穿上。如若不然,却是麻烦得紧,只瞧那上面的光泽,便知定是淬了毒的。

一直到张华亲眼见到那刺客伏诛,康眠雪这才轻舒一口气,不过好好的一碗面条,却已经被她杵成了面糊。

虽说司徒源无事,但康眠雪心中却仍旧恼怒不已,只看那□□的光芒便能知晓,若不是提前有了准备,只怕司徒源此次却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康眠雪只觉心火上涌,竟是恨不得将其人千刀万剐。

然则她终究并非是那种无法无天之人,这几家盐商所犯之罪,已有定律。主犯从诛,余犯皆各有去处,到时自有官员押解却不必她来插手。

好不容易将心头翻涌的杀意压下,康眠雪想到那莫名出现的□□。她微微眯起双眸,总觉得这个东西,实在不太像是一个商贾之人,便能得到的。

且不说以司徒源的身手,这□□能够伤到他,必定是足够得快,是以能够做出这种又快又狠的□□,并非是普通之人能够达到的。

即便是能够达到,这盐商之家到底是带个商字,又有何能能够招揽得如此人手?

康眠雪垂下双眸,掩住眼中的疯狂与杀意,事实很明显:“这事儿跟甄家却是脱不开关系。”

站在一旁的绣橘,此时根本不敢打扰康眠雪。她只能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为何如此。

就在康眠雪沉思之时,时间门点滴而过,一时之间门竟以日暮升空。

就在绣橘给康眠雪,换上第三杯茶的时候,便听到门外禀报。

“侯爷回来了,侯爷。”

绣橘精神一振,赶紧向康眠雪禀报:“主子,是侯爷回来了。”

康眠雪听闻此言,抬起眼眸,安静地点了点头。面容之上,显见的十分平静,然而从她直接走向门边的行动,却可知晓对方有多么的急切。

司徒源此时身着官服刚到院门,便瞧见自己妻子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了台阶之上。

他心下却是有些惊讶,左右瞧着并无什么事情发生,此时却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扶住妻子。

司徒源的手刚接到妻子的肩膀之上,变马上撤回来。今日他在外面忙碌了一天,身上此时已经满是灰尘,却是担忧弄脏了妻子身上的衣裙。

况且这抄家之事,多少带着几分晦气,他却不让这些气息沾染到妻子分毫。

就在司徒源心中纠结,自己到底应该先送妻子进屋,还是先去换下衣服之时,只觉得一块软玉扑在自己的怀中。

他下意识的扶住妻子的肩膀,下一秒便被对方身上传来的颤抖惊到。

司徒源刚刚抄家后,残余的狠厉瞬间门不见,只剩下了满心惶恐,他一急之下直接将康眠雪打横抱起,冲入房中,将其按在床上仔细打量,口中询问:“雪宝可是身体不舒服,你若是哪里不舒服赶紧与我说。”

康眠雪看着夫君担忧的眼神,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道:“你今日遇到危险了,我知道。”

这话一出,司徒源轻轻一颤,原本焦急的眼眸也瞬间门游离了几分,一副心虚的模样。

他早知道妻子有些神通,是以并不意外,对方能够知晓自己遭遇行刺,然而到底还是愧疚,自己一时不察竟让妻子担忧。

“我没事,别忘了,你今儿早上可是逼着我穿着软甲呢。

也亏了穿着这个,不然恐怕却是要麻烦了。”司徒源轻笑着安慰妻子,他们二人都知道这所谓的麻烦是什么,然而两人却仍旧是,装作一切并没有发生。

司徒源看着妻子抓紧自己官袍的手指,白皙如同羊脂玉般,然而此时却因为紧张二指节泛白。他轻叹一声,也不挣扎,只是轻轻将衣带上的扣子解开,不过数下便将官袍褪到地上,这才又握住妻子的手,揽住妻子的腰,将其放到自己的腿上。

不久之前还手握刀剑的手,此时却用着最轻柔地力道,抚摸着心爱之人的秀发。

“我没事呢,放心吧。”司徒源语调之中满是安抚,他心知自己这次预习对于妻子来说是多大的惊吓。

虽说他一直担忧,自己会被妻子嫌弃,然而同样他也知晓,自己对于妻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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