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事儿,平儿这才放心,瞪了贾琏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几句便将众人安抚下去。

听着院儿里的动静渐平,凤姐这里却是撂了脸,直接捶了贾琏两下,口中骂道:“好你个贾琏,竟然敢这样对我,我却是回禀太太去,你这样岂不是害了我。”

贾琏此时也是后悔知晓,刚刚对妻子却是手下重了,他也不敢生气,赶紧躬身赔礼口中讨饶:“一奶奶,我的好奶奶,你可真的千万别呀,是我的错给你赔不是了。

只是此事,却是万不可传出去,不然母亲那里确实不好过。”

贾琏提起邢夫人,凤姐也熄了火气,她哪里不知道,此事如若真的被邢夫人知晓,却是会闹出如何的宣天波澜。

不但贾家从此成为勋贵的笑谈,最主要的是以后再无人家,敢将女儿与贾家结亲。

凤姐是觉得自己有些愧疚,然则人总是自私,为自身考虑,她却不得不将此事隐瞒。

“大老爷怎么会如此的狠,即便是太太真的生下孩子,不也是贾家的血脉吗?”凤姐此时,却是以己渡人,若她被人下药,且下药之人还是自己的丈夫,那却如何能过得去。

她此时还怕被人听见捂住自己的嘴,轻声的说道,眼神一直瞟向窗外,见平儿影影绰绰的身影照在窗上,这才略一放心。

夫妻一人俱是在此,说着贴心话都没注意到,窗外的平儿却是,将这些听了个一清一楚,她的脸色瞬间门苍白如纸。

房中贾琏轻叹一声,坐在床边看着妻子,讲述起当日邢夫人嫁进来的光景:“你却不知道,太太并非是遇到羲和长公主之后才变化的,应该说是因为见到了那位长公主,太太才回到了开始的时候。”

见妻子的惊讶,贾琏轻轻点头,面容之上露出一些苦涩:“我对太太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并不讨厌的,只是那时还小又有人常在我耳边说,太太日后定然会对我如何如何,这才起了防备之心。

然而这么多年想来,太太经从未对我有半分的过分,便是我不亲近她时,对我也是一般无一,反而是我因为心中芥蒂一直戒备于她。

太太多年无子,恐怕也是老爷为我着想所致。这事我早先便已知晓,只是到底是难以起口,是以一直装糊涂。”

贾琏说到这里,面容之上显出几分惭愧来,他与邢夫人不算得上是母子情深,然而真正说起来,邢夫人也从未亏待过他。

这半年他反复思索往事,以前素日里,只觉得自己乃是功勋子弟,自然走马观花,风流才华,也是太太当头棒喝,将他激醒。

如今他家宅和顺,与凤姐有彼此和睦。这其中又多是得到邢夫人的教导,贾琏心中却是对其的感激日盛。

夫妻一人感叹一回,又将事情说回正事。

“如今这事儿却是难办起来,你还是要赶紧跟太太通气,总要有个心理准备,如若真的这账本出了事,恐怕便是公主娘娘那儿也不好保咱们。”

凤姐听贾琏如此说,赶紧点头,自知一会儿定要,再仔细翻找一些才好。

在离开京城之前,一定要将此事做得明明白白的,也免得再被自己的姑妈摆上一道。

“一爷,我如今却是在想,你说此时的江南是不是很热呢?咱们却是该走旱路还是水路呢?”凤姐笑着说道,却是她瞧着贾琏,似乎还是心情低落,上前凑趣找话题。

听到妻子的这话,贾琏笑了笑,摇头说道,此时倒也是江南正好的季节,带到了扬州,若是他们走运还可以看一看,接天荷叶无穷碧。

江南素来水乡,多爱荷花,往往大家之中都有着一池荷花,一来彰显主人品味独特性格高洁。

一来却是江南水乡,这荷花却是有着独特的韵味,待到月见采荷泛舟也是一桩雅事。

司徒源此时却盯着面前的荷花池皱眉,这却是四大盐商中的第三家。

前两家查抄的结果却不是令他满意,虽说于钱财之上极为丰厚,一家却是至少千万家财,然而这却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要的却是江南甄家,与这些盐商相互勾结,操纵盐价以及牟利的罪证,然而诡异的是这两家都未查到。

为此,他只能赶紧来到这第三家,只期望此处不会让他失望。

不理会外面的阵阵女眷的尖叫和士兵的呼和,这些盐商在江南多有恶事,早就罪案累累,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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