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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积威深重之下,凤姐儿和贾琏等人,每次见到邢夫人都是感觉其予人之压力与日倍增。如今看对婆婆变换脸色,哪里还敢说些什么。

“说说看,老爷那边却是打算如何大办。

以及老太太那又是想要做些什么。”

邢夫人此时,尚且不知贾府男人们的打算,是以询问凤姐儿。至于老太太那里则很好理解,左右不过是多送一些嫁妆而已,这却是倒也并不用在意。

凤姐儿闻琴知雅意,听到邢夫人之话,便知晓婆婆所想,便将今日贾琏,面见贾赦、贾政等人的商量结果一一说明。

“老太太那儿,却是如同太太所预料的,不过是加些东西体己以及银子这些。

东西倒也还好说,虽说将压箱的银子从每位姑娘五千两的样子,变成了两万两。但这些钱对咱们虽是吃紧,但总归拿得起。

反倒是二老爷那边,却是出了幺蛾子,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然听从东府里珍哥的说法,要将原来大姑娘住得院子重新翻修后封起来,以备姑娘回家省亲时使用,且需要符合皇家之规制。”

也因得此言,使得贾琏气得差点拂袖离去。他百般反对,到底人微言轻,是以最后被自家父亲羞辱一番后,闷闷离去。

邢夫人听到此处,却是柳眉蹙起,她冷淡说道:“还要皇家的规矩,可以呀,这是嫌抄家离得远吧?”

大庆朝对于各府之建筑都有一定之规,每每有降爵袭承之时,自有礼部之人上前协助改制。

不管亭台楼阁,檐房瓦地,各有不同之要求,是以若是贾家真的按照皇家之规制,修建元春之旧宅,却是祸在眼前。

邢夫人想到此事,却是再也压不住自己的火气,她狠狠地锤在腿上恨声说道:“这帮子爷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觉得府中离抄家远了是吗?若是如此,我先带着琏儿和凤儿你跟老爷和离,咱们先离了这是非窝子再说。”

听闻此言,惊得凤姐儿脸色煞白,她之前还在心中怀疑邢夫人之说,抄家之言是否危言耸听?后面便听邢夫人竟说出合离之话,更是吓得不能自已。

若是真的邢夫人与大老爷合离,那贾琏和自己以后,与邢夫人便再无关系瓜葛。

凤姐儿想到此处,哪里还敢再多说些什么,从炕边站起“扑通”一声跪在邢夫人面前,口中喊道:“太太息怒呀,却是万万不可呀,您和老爷若是和离,我和二爷可怎么办呢。”

此言一出,凤姐儿只想抽自己的嘴,自己怎么竟然将心里话说出来。

只是此言虽是她情急之言,却非是浑话。大庆朝之律法有题,女子和离之后,与前夫家却是再无半点关系。

而凤姐儿此时最大的依靠,便是靠着邢夫人联络到羲和长公主。以求得对方的垂青和庇护,若是邢夫人真的一时气恼离去,这等于将她之前的努力尽之废除。

邢夫人哪里不知道凤姐儿的小打算?她伸出手将凤姐儿拉起,轻拍她的手安慰,才让对方坐回炕边,口中说道:“你却是不必想太多,我虽与大老爷合离,然则琏儿和你照就是我的孩子,并会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来日等到琏儿去属地上任,我却是要跟你们一起到任上的。”

听了这话,凤姐儿双眸瞪得老大,心只觉得跳成了一线,竟是要从嗓子眼儿中蹦出来一般。

此时哪还有杀伐果断琏二奶奶的做派,眼中更是闪出无比希翼的目光。

邢夫人瞧瞧凤姐儿的模样,忍不住缓和了语调,安抚对方说道:“此事本不该现在跟你说,只是我却怕你们小孩子家,因一时优渥而迷了性情。

要知道有些事情,虽看似花团锦簇,然则其后,却未必不是万丈深渊。

公主娘娘出行之前,曾与我见过一面,当时早有示下,似是对于琏儿的日后前程已有了定夺。

只说最晚今年八月之前,定有一二准信。我却是一来怕你们一时心焦,二来也担忧你们会得意忘形,露出行藏,这才未曾与你们说。

想来此时,却是到了告诉你们的时候。

只是此事却不可让外人知道,要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事,几事不密则成害。’”

邢夫人的语调极慢,一字一句地说出,她如今多与京中贵妇相交,直觉自身缺憾不足日多。

常发现其人所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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