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讲述:我父亲死的那年,我才7岁,对于他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淡忘了,印象最深的只有两件事。一次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一次生日,晚上在我们自己的房间里,父亲偷偷拿出朱雀扇,为我母亲挥舞了一回,那扇子被父亲舞弄得炫彩异常,一会儿好似风吹冷焰,一会儿又像火雀飞舞,舞毕收起之时则如青光凝聚。虽然我年纪尚小,但是那时的情景却给我留下了足够深的印象。父亲见我目不转睛的看完了整段舞蹈,还欣慰的夸我日后也有传承制扇技艺的天赋。

 第二件事,是我7岁那年,看见母亲经常偷偷的哭泣,隐隐听说父亲病重。乘着家里没有人,偷偷跑去了宅院后面树林里的一个小房屋。那里离我们居住的别墅虽然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但却需要翻过一道栅栏,穿过一片小树林,显得格外僻静荒凉。等我到达那里时,见到的是一个孤零零的破砖房,听说那是以前的配电室。房屋的大门被一把巨大的铁锁锁着,部分的墙上还长出了野草,唯一能够看到里面的只有一扇封满了铁纤的窗户。那时的我身高还够不着,好不容易才般来了几块大石头,垫着脚勉强能够看到里面的情景。那是我毕生难忘的一幕,接着窗口透进的光线,我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男人,呆滞的坐在一张脏兮兮的床上,那正是我的父亲。在感到了我的窥视后,他猛的抬起头,用一种无神涣散的目光看着我。过了一会,他好似认出了我,眼神明显的发生了改变,变得有些迷离凄凉,但整个人却还是一动不动,情绪也没有一丝丝的波动。我就那样与父亲对视了很久,至到脚下的石头被我踩塌,我跌在了地上。我爬起身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站了一会,然后转身向着家里跑去,在奔跑的时候,我似乎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但我不敢回头去看,心里甚至觉得异常的害怕。

 不久之后,家里就传出了父亲的死讯。对外只是宣称父亲是久病无法治愈而亡,据说在葬礼那天,父亲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被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虽然面容和身形有些异常,大家也只道是久病的原因。我那天没有敢再看父亲一眼,但我知道,从此我就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了。

 从那以后,梁炽文这个名字在家族里成为了禁忌,爷爷禁止大家谈论父亲的任何事情。对于我,父亲则成为了反面教材,被用来教育我要按照爷爷的安排中规中矩的进行我的人生。每当我有什么越规之事,爷爷就总会先痛恨的责骂我父亲一番,然后教育我不要像父亲一样。开始我还有些抵触,为此常常受到更严厉的责罚,后来,我学聪明了,再也不会和爷爷顶嘴,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服从他的安排。爷爷也越来越欣慰,费尽心思,以他的方式培养着我。

 但这样的和谐却引来了我叔叔梁炽武的怨恨,因为即使我父亲死了,爷爷也并没有意思让他成为接班人意思,于是我叔叔又开始挖空心思的针对我。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我的妹妹梁佩翎却是自小和我感情很好,每次他针对我的时候,我妹妹总会站出来替我解围,帮我挨过了一关又一关。

 有一次,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把父亲以前还没有完成的扇子的半成品,偷偷放在我的屋子里,然后找了借口把爷爷带了过来。关键时刻还是佩翎抢先一步,进到我的房屋,四处搜索了起来。我看着妹妹没头没脑的到处折腾,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就只见她从我书桌底下的缝隙里,抽出了那把扇子。当时我脸色突变,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此时,二叔已经带着爷爷来到了我的房间,说是要抽查我的学业。当看见佩翎手中捏着东西时,爷爷立刻叫她交了过去。看清了扇子的样子,立刻质问佩翎是怎么回事。佩翎替我抗下了所有的事情,说是她以前贪玩在大伯屋里悄悄偷出来玩的。爷爷见是一把并未完成的扇子,也就相信了佩翎的话。但佩翎也被爷爷狠狠的训斥了一番,那把扇子又被付之一炬。之后听说佩翎还被二叔毒打了一顿,好一段时间都没能见到她。

 还有一次,二叔故意在我面前说我父亲的坏话,还骂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故意激我发怒,在我冲上去纠着他的衣服想要和他理论时。爷爷“恰好”的出现了,二叔解释说他是关心我的学习,要我不要辜负爷爷的期望,我却嫌他多事,还要对他拳脚相加,我一个小孩真要动手又怎会是二叔的对手,但我也不能说出真相,因为父亲在家里是禁忌,就算我说二叔侮辱我父亲,也不会在爷爷那里讨到半分好处。最后我被关了禁闭,还罚我一天没有饭吃。最终还是佩翎冒险悄悄的给我送来了吃的,才让我没有太过难受。

 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二叔买通了学校的主任和老师,处处针对我,经常借故不让我听课,同时他还暗地教唆了一些学校的小混混,在学校时不时的骚扰我,欺辱我。好在当时有一个小学妹一直对我有些意思,她知道后,课间经常和我呆在一起。因为她家在港岛也有些实力,所以那些小混混也不敢造次。此外我还想尽办法努力自学,才没有因此而耽误学业。

 再后来,爷爷的身体逐渐没有那么好了,管事的精力也没有那么足了,家族的生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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