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陷入了为难,一边是兄弟亲情,一边是家庭,很难抉择,陷入了两难境地。

 大伯母看到有戏,按着两个儿子的后脑勺往地上磕,磕得冬冬响,大伯母流着泪说道:“孩子他二叔,求你了,你两个侄子都要上学,要是没有一个家,在街上当乞丐,这对他们的发展不好,在学校会被同学说闲话,会被老师看不起,求求你走吧!你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大伯:“现在世道很差,镇里在创建文明居城行动,对流浪汉在进行整顿,要是没有家,没有户口,就会被关进监狱,你和弟妹已经死了,户口已经注销了,而我们的户口挪到了这里,我们不能离开啊!”

 父亲无法做出选择,叶波的能力让其活了过来,植入的记忆完美地复刻了父亲的设定,这家伙是亲情的楷模,这亲情的思维选择甚至在自身生存抉择优先度之上,面对危险会选择亲情而不是让自己活下去。

 而母亲的设定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逆来顺受,以辅助丈夫,打理家庭为第一选择。这种人设完全看丈夫这个角色的发挥,要是丈夫干的好,那就家庭幸福,要是丈夫不顶事,那就一家陷入困厄。母亲现在看着父亲,无论丈夫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

 然后门口过来了邻居,是大妈阿婆们,一看到有热闹看,这些三姑八婆一传十十传百都聚过来了。然后大妈阿婆们很快明白了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们对这夫妻的死而复生完全不在意,关注重点落在了这房子的归属上,这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住不下两家子。这两家子势必有一家会露宿街头,然后被城管抓走。这种家破人亡的乐子事情可不是经常有的。

 兄弟俩在对峙中,大妈阿婆按捺不住参与进来评审,一个肥大妈说道:“我来说句公道话,你们兄弟俩都不容易,老大有两个儿子,老二有一个儿子,现在就是没有这房子就会被关监狱,然后拉去劳改场做苦徭,据我乡下的大哥的邻居知道的情报,这次的苦徭是去石场塘搬石头,我那大哥的邻居的儿子搬了两天石头,把腿给砸断了,只剩下一条腿了。所以我觉得应该老二去服苦徭,怎么说老大要养两个孩子,要承担香火延续。”

 另一个瘦大妈突然从人群后面站出来,嚷嚷:“哈哈,你真是搞笑,你眼睛是屎忽窿吧?你没看到这房子本来就是老二的,是老大占了老二的房子,现在你还要把老二赶出去做苦徭?你还是人不是?”

 胖大妈被这瘦大妈怼得七窍生烟,反驳道:“我只是说句公道话,现在就是他们兄弟两家有一家得去做苦徭,你站出来维护老二一家,他家孩子受苦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站出来给这小子一碗粥吃?你说我不是人,那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瘦大妈:“那也比你好,老大一家吃绝户,你就想着沾光也吃一口,呵呵,你这身肉就是吃人不吐骨头长出来的!”

 胖大妈大怒:“你丫的全家遭瘟!”

 瘦大妈:“你全家都是烂皮燕子!”

 胖大妈:“你儿子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屎忽窿塞拳头。”

 瘦大妈:“你男人没卵蛋在地上捡鸡屎吃。”

 两个大妈吵了起来,内容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但也有可能是真的,两人吵的面红耳赤,周围围观的人群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够了!”父亲大吼,嗓门很大,震慑了涌进房子的大妈阿婆们。

 父亲强忍着情绪,脖子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这是我们兄弟的家事,你们请回吧!”

 大妈阿婆们都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物,见着这老二情绪不对劲,很可能会动手,为了避免被伤及无辜,于是都很醒目地出了房子,但她们没有离开,在房子门口驻足观望,期待着事件的进一步进展。

 父亲对大伯说:“哥,对不住你了,你一家都滚出去吧,我要对我的老婆孩子负责。”

 大伯母一下子就慌了,泪眼婆娑的说:“叔子,你就眼看着我们一家流落街头,然后被拉去服苦徭?你的两个侄子一个七岁,一个八岁啊!你就忍心?”

 父亲:“我也有我的家庭,你们走吧。”

 大伯:“哈哈哈!好!我走!”

 然而大伯没有出门,而是来到客厅一角,在桌子上拿出了菜刀,大伯高举菜刀,大吼道:“你让我走,就是杀我一家!你是我亲弟弟,我做大哥的成全你!你就跟你的老婆孩子一起好好过吧!”

 然后“噗呲”一下,大伯自己割了脖子,血喷在墙上,染红了一大片。死了。

 父亲显然受到了惊吓,赶走大哥一家是为了老婆孩子,但是害死大哥就很是接受不了了。

 大伯母扑了过去,拿起菜刀,将两个儿子都砍了头,速度很快,父亲没能阻止,血喷得到处

 都是,还把父亲喷的一脸黏湖湖的,像是杀猪时被淋了一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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