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帮自己开脱。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拉拢到更多的读书人,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感谢祖宗,保孔家万年不朽!

 只不过,他心里突然掠过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有些事,只要没人知道,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俞士悦又说道:「虽然赦你无罪,可是,处罚却少不了,本官秉公执法,断不会轻了!」

 孔彦缙躬身道:「老夫管教不严,致使孔府出现了这么多鸡鸣狗盗之辈,该罚!」

 「那好,你听着!」

 俞士悦再次偷眼看了看皇上,见仍是没啥动静,便壮了壮胆子,说道:「其一,翟宗喜贩卖私盐所得,全部上缴国库,本官粗略核算了一下,大约是白银二十万两,必须全数上缴,你听清楚了吗?」

 孔彦缙心中偷喜,这些年通过私盐生意赚的银子,至少也有百万两以上,区区二十万,实在是不值一提!

 「老夫回曲阜后,即刻命人清点赃银,上缴国库!」

 俞士悦点点头,说道:「其二,将孔府涉案的下人全部移送曲阜县衙,依律查办,受害者家属的损失,死者的抚恤,全部由孔府承担,另外,若这些人家中有适龄子侄,全部送到孔府读书,直至成年,如此判罚,你可有异议?」

 孔彦缙听到这里,激动地热泪盈眶,这些日子所遭受的屈辱,积压着的怨气,如今一下子宣泄了出来。

 「多谢俞大人,老夫甘愿受罚,没有任何异议!」

 见他抹起了眼泪,围观的百姓更觉得同情起来,虽然孔彦缙在曲阜一手遮天,可在这里的形象,却是一个遭受迫害的可怜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凄凄惨惨。

 俞士悦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帮助衍圣公,便可以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支持。

 只要大家团结起来,那新政就算发行了,也不过是一张废纸,没有任何效力。

 不过,令他费解的是,自己都明目张胆为衍圣公翻案,皇上怎么不闻不问?

 从早朝上那架势来看,皇上是铁了心要治衍圣公的罪,可为何突然又不管了呢?

 方才审讯的过程中,甚至做好了万全准备,只要皇上插手案情,便有一大堆道理等着,可是,皇上始终沉默不语,让人摸不清头脑。

 事情很奇怪啊……

 俞士悦带着满腹疑惑,两边各看了一眼,却发现薛、杨二人和自己差不多,眼神中都带着几分迷茫。

 不过,三人很快达成共识,既然皇上没有强加干预,还不结案,等待何时?

 俞士悦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摔,说道:「那好,本官宣布……」

 「让

 一下,让一下,锦衣卫办案,请让一下!」

 突然之间,人群外围传来一阵阵喧哗声。

 俞士悦听到锦衣卫三个字,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人群之中,身穿皂服的锦衣卫校尉押着一众人犯来到现场。

 「此乃三法司的刑堂,锦衣卫是何意?」

 再看到锦衣卫出现的时候,俞士悦已经预感到情况不妙,便准备先发制人,这里是我的地盘,没叫你的时候,不许来!

 而锦衣卫这边,则是朱骥带队。

 「这些是从曲阜带来的嫌犯,听闻俞大人在此审案,那就一起审吧!」

 「哼!」

 俞士悦冷哼道:「三法司如何审案,也需要锦衣卫来指手画脚吗?」

 「啊……」

 突然之间,听到孔彦缙大叫一声。

 只见他指着人群中,一个浑身血污,头发凌乱的人,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那人在来的路上受尽折磨,几乎丢了半条命,此时看到孔彦缙,顿时激动地爬了起来。

 「父亲,是我啊父亲!」

 此人正是孔彦缙的嫡长子,孔承庆。

 孔彦缙又看向另一个人犯,虽然全身血肉模糊,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出,竟也是孔府子弟,现任曲阜知县孔承平。

 除了这哥俩,还有如赵全等孔府的下人,或者是县衙的差役、书吏等,总共大约有百人之多,就像是把衍圣公府搬过来了一般。

 等等……搬过来?

 孔彦缙心中浮现出一个不祥的念头,莫非……

 他急切地看向孔承庆,问道:「孔府如何了?」

 孔承庆哭着说道:「锦衣卫已将孔府抄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孔彦缙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几乎当场就断了气。

 俞士悦则看向身边的两位大佬,三人均是大为诧异。

 锦衣卫竟然查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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