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师兄的味道……”
她以在做梦,做什全然循着自己的本能。
这呓语了一句,白穗唇角上扬了些弧度,又用鼻尖蹭了蹭,而后直接埋在里深吸了一口。
吸猫薄荷一般上头。
“好香。”
陆九洲身子僵硬厉害,手自觉攥紧了被褥。
他眼睫颤了下,抬眸看了过去。
白穗并没有醒过来,只一脸餍足地蹭了他几下,等了会儿才老实。
只她现在虽然没动了,手却抱更紧了。
本该枕在枕头上的脑袋此时歪了下,靠在了陆九洲的颈窝位置。
这样的距离近只要他稍微一低头能碰触到她的颊,让他敢轻举妄动。
陆九洲的脖子红厉害,薄唇压成一条直线,身子更紧绷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
现在怎办?
动的话应该会吵醒她,可动这样僵持着的话……
温热的气息一直擦在他的肌肤,每一次的呼吸轻柔,却在他心里掀起了四起伏的波澜。
“……”
算了,这靠着吧。
至这样她会再哭了。
陆九洲叹了口气,这任白穗抱着枕着。
他试图放松下,也像白穗样心安理,没心没肺般枕靠着对方。
但他根本没办法忽略她的存在。
鼻翼之萦绕的她的清甜,下枕着的她的柔软。
夏日的被褥本来轻薄,隔着这样的一层被褥陆九洲单单能感觉到白穗的温软。
连她的心跳声也清晰入耳。
好安静,好像天地之只有他人一般。
陆九洲眼眸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给弄有些红耳热。
他喉结滚了滚,竭力压着自己的情绪,怕压着白穗,只虚虚靠在她的身上。
原以这个难眠的长夜。
想听着白穗的心跳声,还有她绵长清浅的呼吸。
慢慢的,他竟有了睡意,缓缓合上了眼。
一夜无梦,等到陆九洲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天已蒙蒙亮。
阳光熹微,透过晨的薄雾映照进了房,一切都变明亮通透。
和白穗一般雷打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同,陆九洲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清醒了过来。
白穗睡觉大安分,之前时候还抱着自己的胳膊。
如今已经直接改着抱住他的脖子了。
好在力道大,他能挣脱开来。
陆九洲将白穗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又把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盖好。
昨晚上因敢乱动,只保持了一个姿势睡了许久,浑身酸疼厉害。
他抬起手稍微活动了下脖子,揉了揉手臂,刚准备推门去走走活动下。
门有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陆九洲动作一顿。
紧接着人站到了门口。
因这几日陆九洲都昏迷醒的,中途会有童子过来给他换药。
所以他一般会敲门,直接进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九洲心下一惊,连忙起身过去先一步打开了门。
他站在门口位置,刚好可以遮挡住童子的视线。
“陆道友?”
青衣童子看清楚了陆九洲的身影后有些意。
他手中拿着纱布和药膏,正来给陆九洲换药的。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昨儿长老过来给你诊治的时候还说要你今日醒可能有危险了,幸好你醒过来了。”
“你身体可还有什适的地方?我一会去给长老回禀你醒来了,让他过来再给你瞧瞧。”
这个童子看上去对陆九洲极仰慕,态度热切又殷勤。
“这几日多谢照顾,我已经好多了。剩下的只一些伤休息下能痊愈,用劳烦长老再跑一趟了。”
“好,我先进去给你换一下药,然后你再好好休息……”
童子说着正准备进去,可青年挡在前并没有想要侧身避让的打算。
“陆道友,你这?”
陆九洲眼睫微动,伸手接过了童子手中的东西。
“我既已经醒过来,这点事麻烦阁下了,我自己来好。”
“可你身体尚未恢复……”
他似乎还想要说什,只话说到了一半对上陆九洲稍显强势的眼神。
童子一顿,咽了咽口水。
“好,我先行告退了,若道友一会儿有什事情托青鸟来唤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