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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徽州的同行或者行商中肯定也不乏看热闹的,李俏俏相信,在得知云客来的徽州分号再也不售卖云间醉之后,这些人指不定要如何懊悔,如何记恨那些去酒坊搞破坏的宵小。

“酒楼的生意,翻过年,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来接手,我要求不高,就两点,把客人招待好,把账目理清楚。”李俏俏吩咐道。

“好。”小毛并不觉得李俏俏有卸磨杀驴或者支开他的意思,当下竖起耳朵,等李俏俏接下来的安排。

“咱们年前赚的银子,你拿一千两去买个小院,剩下的拿去置办家什物,给你自己、阿奶、小宝买些吃的穿的。”李俏俏直接从一万两里头拨了一千两给小毛。

京城虽然寸土寸金,但一千两足够买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了。而且,李俏俏自己也没打算买什么大宅,毕竟家里总共四口人。

所以,两千两白银划拉出来,余下八千多两,打算直接回江南置办良田。

而置办田地这件事,除了小毛,李俏俏眼下也没有其他得用的人。更何况,良田这东西又不是买来放着就完事了的,还得安排地里的耕种事宜,当然要小毛亲自跑这一趟。

如果说李俏俏把酒楼看做她来钱的路子和搜集消息的渠道,那么江南的田地在她眼里便意味着进可攻退可守的神兵利器。

因为农田等同于粮食,而粮食是民生之本。

李俏俏想要下一盘很大的棋,那么从现在起,她不但要搂银子,还要囤地积粮。

她的终极目标只有三样——银子、粮食、兵权。有了这三样,她就可以在朝中拥有最大的话语权。

李俏俏自认为自己是个非常务实的人,权臣谋略虽然是可行之道,但终究没有这三样东西来的实在,可以给人以无限的底气。

尽管她没有丝毫造反的想法,但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够掌握随时随地给龙椅更换使用者的大权。

唔……身为人臣,李俏俏的愿望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

兵权这东西,短期内她虽然很难接触的到,但只要有这份心,那就是早晚的事。

对于李俏俏眼睛眨都不眨地要分自己一千两白银,小毛心里全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动容与感激。

没办法,他这短短十几年,见过了太多尔虞我诈、利欲熏心、污秽阴暗,何曾见识过李俏俏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信任。

小毛心想,即便李俏俏是在施恩,他也心甘情愿地受了对方的这份恩情,哪怕将来需要为她抛头颅洒热血。

这一年,李俏俏一家四口,小毛一家三口,还有李夫子一家四口,总共十一口人,一起在赁的大宅子里过的年,好不热闹。

过完年,小毛赶紧寻了个油头,回了趟谷文县老家。他的想法是,无论如何都要赶在春耕前把地租出去。

见他这么重视,李俏俏非常欣慰。

小毛也是刚到京城不久,哪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确定谁可靠谁不可靠,然后把每个月过万两的生意完完全全交给对方。

考虑到事情的安全性和稳妥性,他把云客来和酒坊那一摊子直接交给了阿奶和小宝。

祖孙俩虽然没有经营管理的相关经验,但小宝这会儿已经认得不少字了,再加上他平日里有意无意的教导,小毛觉得,在阿奶的看顾下,机灵如小宝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唯一让人担心的是,楼里或者酒坊的伙计会不会以大欺小,不服小宝和阿奶的管教。

所以,临走前,小毛帮着小宝立了波威,让他们趁早歇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否则,等他回来,有他们好看的。

宣德二十八年二月初,全国各地的举人纷纷抵达京城,让刚出正月的京城再度笼罩在热闹与喧嚣之中。

茶楼、酒楼、花楼、赌坊……到处都充斥着本届科举的话题。其中,热度最高的当属几位状元及第的热门人选。

李俏俏作为本届科举的新晋选手,无论是知名度还是人气都远远落后于他人,顶多因为年纪小,加上徽州府解元的身份,被人赞一句少年英才。

没办法,她一无家世背景,二无名师加持,三不出门交际,人家在茶楼、酒楼以诗会友的时候,她在济善堂扮演她的小叫花子。

唔……就是不走寻常路。

随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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