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明:“……”

简云台:“……”

梅凛然说:“裴溪他就是自愿跟进来的,说了你也不懂,别张口闭口就是利用,说多了简云台不会打你,但裴溪可能会暗杀你……你们怎么还不来替我松绑?!”

庄明明上前捣鼓束缚带,好奇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凛然:“说了你也不懂。”

庄明明:“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梅凛然说:“快解开!”

庄明明手忙脚乱,这时候,梅思雨那边传来一声干咳,庄明明立即抛下梅凛然,飞速跑到梅思雨身边,眼巴巴说:“老婆你醒啦口渴吗头疼吗?我看过注射剂针管了,就是普通的麻醉剂,会让病人昏睡几小时,没有什么副作用。咱们都是觉醒祟种了的,身体倍儿棒,比他们普通人要苏醒得快。”

依旧被绑着的梅凛然:“……”

简云台走到他床位旁边,抬手解他身上的束缚带。

梅凛然怨念说:“你才是我亲弟,你比我亲姐和亲姐夫对我都要好。”

简云台谦虚说:“那倒没有,我只是看你可怜。”

刚解开梅凛然脚腕上的束缚带,梅思雨突然紧张高喝了一声,“快回床位!外面有人来了!”

简云台瞬间将梅凛然的束缚带扣了回去,脚踩几张床位扑到了自己的病床上,顺手将束缚带塞到被子里,又钻进被子将其盖到脖颈,闭眼躺平。

庄明明也差不多,他啪叽一下踩着梅凛然,扑回了自己的床位,闭眼装死。

梅凛然:“…………”

门锁咔咔扭动间,寂静的病房里传来一声窒息的小声咒骂:“你们至少也得把我被子盖上吧……我谢谢你们,我真的谢谢你们……”

有人进来了。

不止一个人。

简云台眼睛紧闭,他感觉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如果这时候这个人掀开他的被子,一定会发现他腰腹上碎裂的束缚带。不过好在,那个人只是唏嘘说:“长得这么好看,竟然是个疯子,真是太可惜了。”

“我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院里有这么好看的人吗?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过?如果见过我肯定有印象。”

“会不会……他不是院里的人?不是有敌袭么,也许这是昏迷的敌人也说不定!”

简云台心中一紧,早知道就在脸上抹点灰了,现在装嘴歪眼斜还来得及吗?

应该来不及了,其中一人说:“掀开他的被子看看。”

另一人便伸手,探向他肩膀处的被角。简云台浑身紧绷,听病房内的脚步声,粗略估计有一十人左右,应该都是医院的护工。

护工配了枪。

这就麻烦了,简云台不担心打不过这些普通人,但若是其中有人开枪,一定会引来联盟的士兵——这里面大部分士兵都属于特殊兵种,应当都已经觉醒了祟种。

和普通人打,那是在欺负“小孩子”。

但和觉醒祟种的人打就不一样了。

简云台肾上腺素上涌,压在被子里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肩膀处一松,那处的被角被人轻轻掀起,护工惊讶“啊!”了一声。

“……!”简云台心跳漏了一拍,正准备睁开眼睛先发制人,那护工却连连后退了几步,惊讶说:“那个病人的被子怎么是掀开的?”

梅凛然:“……”

大病房内的一十几名护工都走到了梅凛然的床位前,像是看动物园里展览的猴子一样,窃窃私语地交谈着。

“这是谁?你有印象吗?”

“不是我区负责的病人。”

“也不是我区的。”

众人交谈了一会儿,惊异发现这竟然不属于任何一区。有人警惕说:“会不会是他涂了眼影的原因?快!去接点水润湿布,咱们把他这乌黑麻漆的眼影擦掉。”

一阵混乱后,梅凛然应该是被迫卸妆了。护工们的声音变得更加惊异:“他眼睛上的……这是什么,烧伤吗?”

“好严重的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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