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人可就不太好对付了——众所周知,像她这样的人是对周遭最警惕的,甚至疑心病重到神经质的程度。

安室透揉了揉又开始抽疼的额角,默默灌下了一口咖啡。

突然,古川久弥沙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震,一条短信跳出。

安室透简单地瞟了一眼,没有备注,只有孤零零的一串号码——这大概是每个从事保密相关工作者该有的职业素养,绝不从备注姓名中透露任何消息。

但如果他没认错,这只手机是古川久弥沙的日常手机,也就是说知道她这个手机号的,大部分都是与组织无关的人。

连日常手机都要做成这样吗?

古川久弥沙自然不会知道安室透的复杂想法,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认出是松田阵平的号码。

短信只有一句话:“你要休假?”

古川久弥沙想了想,还是回了一条短信过去:“嗯,去北海道玩几天。”

回完短信,休息室的广播中响起了通知登机的声音,古川久弥沙当机立断地关了手机,再不接收任何短信和电话,躲个清静。

头等舱的休息室有专用的登机通道——安室透没有任何为组织节省报销开支的打算,非常大手笔地一人订了一张头等舱机票。

他们收拾好座椅,拎起行李,正好博士与灰原哀也已经回来,便向登机通道走去。

与他们同一个休息室登机的还有一对吵闹的夫妻——主要是喝醉的男方在吵闹。

年近五十的大叔脸上熏着酒鬼的红晕,浑身满溢的酒气仿佛刚从酒缸里被捞起来。

他被他的妻子艰难地架着往登机口走去,那个娇小的女人几乎要被这个大腹便便的身影压倒。

“阳介、阳介……你好好走路……”

“再、再来一杯……!”

两个纠缠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前路足够宽广,这两人和他们一行人本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却见这个名叫“阳介”的酒鬼身体一歪,一下撞倒了路过他们的江户川柯南。

“啊疼疼疼……”首先叫疼的居然还是那个酒鬼。

叫完疼,他看清了自己撞到的人,居然直接揪着倒地的江户川柯南,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拽了起来。

“小鬼!你会不会走路啊!!”

古川久弥沙:……撞到死神不道歉还蛮横无理,你大概率要没了。

“嘛嘛,这位先生不要那么生气……”

一旁的安室透上前一步,笑着打圆场,伸手在那酒鬼的手腕上轻轻一握,也不见他有多用力,那酒鬼却疼得“嗷”一声,一下松开了手中的江户川柯南。

酒鬼被捏疼了手腕,转头就要向安室透发难。

远处一个年轻人小跑着上前来,和那位太太一起拉住了酒鬼,一边向他们这行人道歉。

“抱歉抱歉,我们社长就是这样的……他、他有些晕机,习惯在上飞机前喝点酒……”

古川久弥沙:嚯,还是个社长,你铁定没了。

那个看上去是社长秘书的年轻人不住向他们鞠躬道歉,社长夫人也蹲下身向江户川柯南抱歉一笑。

“对不起呀小弟弟……没摔疼吧?”

江户川柯南很懂事地摇了摇头:“谢谢阿姨,我没事。”

古川久弥沙:……死神当然是没事的,就是你老公快要有事了。

既然有人来打了圆场,又诚心地赔礼道歉了,这场闹剧便这样揭过。

古川久弥沙看着秘书和夫人将那个社长扶起,跌跌撞撞地走入了登机通道。旁边的安室透注意到了她不同寻常的目光,压低了声音问她。

“古川桑在看什么?”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纳塔菲这眼神和看死人没什么区别。

毕竟是组织出来的人,他绝对相信古川久弥沙拥有“草菅人命”的属性。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我在目送他。”

……走他人生路上的最后一段路。

安室透:……他没听错的话她用上了“目送”这个词吧?所以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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