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科的,如果发现了类似的事情,会不会第一个想到你?”

他毫无疑问地选了二。

这个小案似乎就这么尘埃落定,工藤新一却对她的处理方式颇有微词。

“既然犯了罪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你不该放任他逍遥法外。”

“他的盗窃金额并没有达到刑法规定的入刑标准,即便是报了警,来的也只会是辖区辅警,关进去几天是最多的了。

“用对方短短几天的拘留时间换老婆婆的心脏病发,在医院里躺上一年半载,你换不换?”

对方只是直视他的双眼,平淡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工藤新一说不出一个“换”字,却还是本能地不想认同她包庇罪犯的价值观。

“这不是包庇,”对方看出了他的想法,“工藤,你站在侦探的角度追寻真相,而我,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伸张正义。

“很遗憾,我们的想法注定无法统一,我也不会逼你接受认同我的价值观,你如果现在要报警将那个护工抓起来,我也愿意尊重你的决定。”

那天到最后工藤新一还是没有坚持报警,因为她在最后说了一句话。

“想一下《格兰其庄园》的结局吧,工藤,你的偶像福尔摩斯,也并不是个追寻‘绝对正义’到极端的人。”

工藤新一下意识要反驳:“那情况并不一样。”

她莞尔一笑:“是的,所以其实我更喜欢波洛或者马普尔——我说过吧,比起柯南道尔,我更喜欢埃勒里奎因和阿加莎克里斯蒂。”

工藤新一的思绪被她转移到了侦探作品上,他抿了抿唇:“我不敢苟同波洛在《帷幕》中的做法。”

她很了然地点头:“很多人都会批判他的做法。但当法律无法伸张正义时,侦探愿意拿起屠刀,才不会致使真相与正义被埋没。”

工藤新一顿了顿:“他是个伟人。”

她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咽下了后半句话——但我不认同这样的伟人。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思维的碰撞一向是最无奈的事情,她不会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

工藤新一最终也没有认同她的理念,却有什么在他心中悄然生根。

他不认同,但他愿意尊重这样的存在。

那场义工最终在晚会中圆满落幕,她是最后一个上台表演的,穿着简简单单的校服,齐肩的发丝鞠躬时在背后晃出优雅的弧度。

她随意撩了裙摆坐上琴凳,低沉舒缓的琴音自青葱般的指尖流淌入他的耳中。

并不是一首大众的曲子,甚至算不上多悠扬动听,他却一下认出了琴曲。

《liebesleid》,一首从小提琴曲改编过来的钢琴曲,译名《爱的忧伤》。

实在不是什么欢快动人的曲子,他因为崇拜福尔摩斯而钻研了不少小提琴谱,才会得悉这首冷门曲子。

这不该是在这样欢快场合演奏的曲子。

他作为主持人站在后台看着台上演奏的少女,倏忽间少女眼眸一抬,正正好地对上了他正怔怔看着她的双眸。

那双晶亮的黑瞳中跳跃着他看不懂的音符与色彩,一如琴曲中表达的纠结与怅然,一下撞入了他的眸中。

他读懂了她那一眼隐含的深意,她在隐喻他们之间的碰撞。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作为“侦探”出现理念碰撞,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就像她曾坐在琴房中,随手拨弄着钢琴的几个白键,像是随意地与他聊天。

“工藤,你会学习小提琴,是因为福尔摩斯么?”

工藤新一毫不避讳,笑得自信而张扬:“没错,因为我是福尔摩斯的弟子。”

说出这句话时,他视线余光微微瞥向她的神色。

他碰到过很多种别人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或是那些对推理毫不了解的人的暗笑,又或是把他当没长大的孩子看待的不以为然……

但她不是,她只是歪了歪头,然后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是弟子?你不想当他的朋友吗?”

工藤新一怔了一下:“朋友?”

她点点头,指尖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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