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问题能只搭腔就绝不主动开口,其余的就让他们自己猜去吧。

松田阵平还是按捺不住继续道:“你知道炸|弹犯是怎么抓到的吗?”

古川久弥沙老老实实地摇头:“不知道,新闻上没说。”

“是他先前在家做的试验品炸|弹出了点差错,不慎引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拉响了整楼的警报,警方才能顺藤摸瓜,找到的他。”

古川久弥沙很是感慨地捧哏:“那可真是天网恢恢啊。”

她这捧哏很有一番真情实意,但在座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得她在棒读,却又找不出差错来。

她这丝毫不接招的模样让他们有些头疼,松田阵平干脆直接将话摆在了明面上。

“炸|弹犯一开始并不承认炸|弹中的恶作剧是他做的,他说自己做的是真实的炸|弹。”

古川久弥沙语调四平八稳:“你说一开始,那后来呢?”

“……后来他承认了,但是很明显,这只是他为了减刑做出的让步。”

毕竟布置一个真实的炸|弹和布置一个恶作剧炸|弹,罪名的轻重肯定不一样。

这也是古川久弥沙有恃无恐的其中一个原因。

只要那个炸|弹犯有点脑子,就该一口咬定那个恶作剧炸|弹是自己布置的——哪怕是为了他自己着想。

古川久弥沙不接他的话茬,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炸|弹犯是单独行动的吗?”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不是,他有个同伙。”

“那同伙怎么样了呢?”

“……在路上出了交通事故,不治身亡。”

古川久弥沙勾了勾唇,“那有没有可能,炸|弹犯本人确实做了一个真的炸|弹,但是他的同伙良心发现,替换成了恶作剧炸弹?”

她特意在“良心”上加了重音。

古川久弥沙现在的身份不该知道警方内幕,但是他们四个人是知道的。

那个同伙会出车祸的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重播的新闻,以为炸弹没有停止,想去打电话告诉警方拆弹方法,这才匆匆忙忙中出了车祸——这样看来,确实很符合“良心发现”的形象。

古川久弥沙继续输出:“而且,刚刚降谷先生说了,炸|弹犯会被找到的契机,是他先前的试验品没有处理干净,才露出的马脚——这足以证明这名犯人现实中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对吗?”

没有人说话。

“那有没有可能,那个恶作剧炸|弹也是他同伙做的,或者又是某个试验品,只不过被他错拿了呢?”

松田阵平吐槽道:“……干这种大事还能这么粗心大意的吗?拿错炸|弹?”

古川久弥沙笑得很无辜:“但他确实很粗心,这是我根据各位给我的信息的合理分析。”

这是所有人都无法反驳的一点。

这就是古川久弥沙有恃无恐的第二个原因——这个案件当中有个出车祸身亡的同伙。

这个同伙虽然作恶,却仍有良知,会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再加上死无对证,现在活着的那位又会尽可能给自己减刑,这个恶作剧炸|弹,他们不认也得认。

她追问道:“那位身亡的同伙家中,你们查过了吗?”

“……还在调查。”

“或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呢?”她说得很轻巧。

事实上她确实在那名身亡的同伙家中留了一些关于恶作剧炸|弹的线索,如果他们认真调查,会很简单地得出“是同伙制作了恶作剧炸|弹”这个结论。

这就是她说的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现在的身份没有办法直接的介入案件,就算她可以威逼利诱着炸|弹犯放弃一次计划,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她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们——除非真像薯条说的那样直接杀人。

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一切顺着原有的剧情走,但是中途换掉炸|弹,救下拆单组的性命,但这炸|弹犯也必须送进局子。

所以她才会在替换了炸|弹后,在他家留下足以让他入刑的证据。

虽然过程曲折麻烦了点,但至少完美达成了她的两个目的——救下萩原研二的同时,还把人整进局子。

唯一的破绽就是那句话,但没有人能仅凭一句话就把炸|弹案扯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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