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啊。”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然后沉了声音:“我在外面等你。”

古川久弥沙:……

然后赤井秀一就真的跟着她一路到了卫生间门口,等着她进门,出门,又迎了上来。

“……秀一,你去坐会儿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赤井秀一执拗地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我陪你。”

古川久弥沙觉得自己开始头疼,“……那我们一起去坐会儿?”

赤井秀一这次没有拒绝,扶着她去沙发上坐了下来,顺便将刚刚从厨房洗好的杯子拿了出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古川久弥沙捧着水杯,心情复杂地看向他,终于进入了正题:“秀一,你怎么知道我出院了?又怎么会在我家?”

其实她本该更强硬一点地指责他擅闯民宅,但被先前赤井秀一的举动一搅,她便也提不起兴师问罪的语气了。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近期一直在关注组织的动向,虽然琴酒将她醒来的事对组织上下瞒得很好,但他却仍是在安室透和琴酒两人的日常踪迹中窥到了一点端倪。

首先是琴酒在医院里守了一周后,突然就离开了东京,似乎是去亲自追查麦斯卡尔的动向了——像是在知道古川久弥沙身体无恙后,终于放心去做其他事了一样。

然后就是安室透,在琴酒离开后,安室透接替了他的工作,一天三四趟地往医院跑。

最重要的是,安室透前阶段那副阴鸷沉冷的模样不见了。

赤井秀一是最能理解他想法的人,在古川久弥沙出事后,他们感受着同样痛苦折磨,如果安室透这样的状态得到改善,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但他不敢确定,更不敢贸然给自己希望。

他又小心地在他们医院旁蹲守了几天,发现了更多细节——安室透往医院去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会提着各式各样的吃食,那不是给昏迷不醒的病人吃的流食,很明显是有人在点餐。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古川久弥沙醒了。

但赤井秀一仍然不敢确信——在没有见到她还活着以前,他连这样的“美梦”都不敢做。

直到他亲眼见到活生生的古川久弥沙从医院的大门中走出,站在阳光下,一切都是生动又美好的模样。

赤井秀一几乎耗费了自己平生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当场走上前去,将她拥入怀中。

他提前来到了她的家中——寻常的门锁根本拦不住赤井秀一——然后怀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与耐心,一分一秒地等着她。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紧张与不安中等待了多久,阒静的黑暗无限扭曲了他的时间感官,仿佛转瞬即逝,又仿佛度日如年。

极度的寂静与幽暗中,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切是否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执念太深所产生的幻觉。

赤井秀一几乎要被这样可怕的等待逼疯,直到走廊中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他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渐渐靠近,停在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走廊中的灯光照进幽暗的房中,她在暖光中走进屋中,走进这令人窒息的黑暗,结束了他旷日已久的折磨与疯狂。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有自己的渠道。”

他仅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将他们与波本有联系的事暴露给古川久弥沙。

古川久弥沙的神色在听到他的回答的那一刻沉了下来,在这种时刻,她不想听到他模棱两可的谜语人回答。

赤井秀一后牙轻咬,克制住了自己和盘托出的冲动——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朝他挥了挥手:“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随便闯入我家的事,不要再有下次。”

赤井秀一听到了她的话,眼神微微一亮,流露出些微的笑意,却在她的下一句话中滞住。

“今天很晚了,你早点回家吧。”

她让他离开。

又或者说,她要离开他。

又一次,从他面前离开。

然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令人绝望的噩耗。

每次都是这样,似乎只是他一个转身间,她便消失在他眼前——以生命为代价,消失在他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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