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掐出了一点小白花的语调,开始抑扬顿挫地演了起来。

“黑泽叔叔你骗人!你今天愿意光明正大地带着我出来,我还以为你接受我了!结果只是带我来物色男伴的!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说着她伸手更紧地勾住他的臂膀,往他身上蹭,以一种非常十分紧贴但却又很美观的姿势抱了上去。

古川·小白花版·久弥沙强行蓄了几滴眼泪:“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琴酒:……

声泪俱下,抑扬顿挫的三句话,完美勾勒出了一个狗血复杂的伦|理故事。

——这就是古川久弥沙今天给自己打造的人设,一个痴缠着大自己十岁的叔叔的小白花少女。

她没有收声,离得他们近一点的人已经投来了探究好奇的目光——八卦是人的天性,无论在哪个阶层都是一样的。

琴酒:……

琴酒墨绿色的瞳仁微微一垂,看着顶着一张16岁的脸蛋吊在自己身上的古川久弥沙,死死遏制了自己脸上抽搐到想杀人的神色。

古川久弥沙埋在他的手臂中笑得打颤。

她知道琴酒是个很抗拒肢体接触的人,无论对方是男是女——甚至已经是抗拒到病态的程度,有人长时间接触他就浑身难受的程度。

或许是他周身的气场本就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buff,所以他这一“弱点”很少会有人发现,可能连伏特加都不知道。

但可惜,她恰巧知道。

琴酒看着几乎整个人贴近他怀里的古川久弥沙,紧紧咬住的后槽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纳塔菲,你在干什么?”

她在他怀中扬起脸,笑得一派天真,然后用十分挑衅的语调轻声回他:“在‘注意自己的身份’呀,黑、泽、叔、叔~”

琴酒:……

古川久弥沙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更加粘着他——反正她先前都已经把琴酒得罪死了,不差这一点。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从琴酒怀里钻了出来,然后将手伸向了刚刚一直在他们身后看戏的麦斯卡尔。

“平野管家,东西给我。”

麦斯卡尔没有想到“战火”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他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了刚刚古川久弥沙交给他的一袋东西,他递了过去,边遵从自己人设地补了一句:“是,三木小姐。”

古川久弥沙接过麦斯卡尔手中的袋子,琴酒瞟了一眼,是一家高档男装的牌子。

他不知道古川久弥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是沉着脸看她动作。

就见她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礼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顶黑色的礼帽——就和之前被她打穿的那一顶一模一样。

古川久弥沙将礼帽递到琴酒面前:“喏,之前把你帽子弄坏了,赔给你一个。”

古川久弥沙一早就注意到,琴酒今天没带帽子。

老实说,她很不习惯这样的琴酒——在第一世他们刚刚开始的时候,琴酒最开始也不戴帽子,现在看着不戴帽子的琴酒,古川久弥沙总会有种他还是当年的019的错觉。

这顶帽子本来没想现在给他的,但实在是她已经不习惯不戴帽子的琴酒了。

琴酒看着她手里的那顶帽子,没有开口,也没有伸手——但也十分难得地,也没有讥讽。

他想起来那天他大晚上去找了修帽子的店家,对方告诉他两天就能修好,但今天他踩着点去取的时候,店家又战战兢兢地和他说材料还没有快递到。

琴酒当时其实下意识想拔枪了——他不喜欢别人爽约,尤其还是在对他如此重要的事情上。

对于琴酒而言,“让他不快”足以成为他开枪的理由。

但他看到了桌上的帽子,在那一刻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她。

如果她现在在他身边,她一定会阻止他开枪——她不喜欢杀人。

她或许不会直白地阻止他,但总会用“会给警察留下把柄”“会引起骚动”“善后麻烦”之类的理由弯弯扭扭地说服他。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这样幼稚的坚持。

琴酒的一生中从未出现过“后悔”这样的情绪——但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后悔了。

如果她还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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