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车位,冲进楼里,看向门口的守卫:“琴酒呢?”

正在轮班守门的底层成员被她咬牙切齿的气势吓了一跳,“在、在二楼休息室。”

古川久弥沙懒得等电梯下来,直接走了楼梯冲上二楼,“哐”地一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琴酒——”

然后她就被满目小麦色的紧实腹肌晃了眼。

琴酒正脱了上衣半坐在床上,瀑布一般的金色长发披在身后,盖住了背部大面积的肌肤,只露出星点的皮肤,上面伤痕斑斑,都是陈年旧伤。

——倒是他已经脱成这样了,帽子却依旧焊死在头上,让古川久弥沙有点震惊。

古川久弥沙被震了一下,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倒是被看光的琴酒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看到她这么冲进来,也就皱了皱眉,连挡一下上半身的样子都懒得做一下。

“没人告诉过你,进房间要敲门吗?”

……这熟悉的、夹枪带炮的嘲讽将愣神的古川久弥沙唤了回来。

她挑眉,不甘示弱道:“没人告诉过你,在和人定下约定前,要先确认一下对方的时间吗?

琴酒语气平常:“那不是约定。”

那是命令。

古川久弥沙:……怎么办,手真的好痒,好想揍他。

琴酒的嘴炮还没有停,他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皱眉:“你晚了一分钟。”

严格来说,她踏入这栋大楼的时候,正是和他约定的“一个小时后”,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但古川久弥沙懒得解释,她直接呛声:“是啊,怎样,不服你报警吧。”

——报了警我直接原地出警,刺不刺激?

出乎意料地,琴酒这次没有被她激怒,只是手腕一翻,“唰”地一下,扬起了一柄刃口轻薄的匕首。

古川久弥沙霎时警惕起来:“你干什么?杀人灭口?”

琴酒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仿佛写了两个字——有病。

然后古川久弥沙就看到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消毒棉,伸手将那柄轻薄的利刃上上下下地擦拭消毒了一遍。

古川久弥沙:他要干什么?

系统不确定道:“对你动手前先给刀消个毒?”

古川久弥沙:“……那我要不要谢谢他?”

然后就见他手腕一转,利刃在他指尖倏地转向,对准了他自己的胸口。

——“嗤”地一下,切了进去。

古川久弥沙:……???

系统的解释姗姗来迟:“检测到琴酒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几个伤口,最严重的那个在胸口,胸口肋骨骨折了一根,但没有见血。”

古川久弥沙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他胸口的皮肉似乎确实微微凹陷了下去,周围泛着青紫色的淤青。

——这是穿着防弹衣后,被子弹击中所受的伤。

她反应过来:“怪不得他昨晚没给我打电话,出任务去了吧,刚刚才回来。”

不过她很好奇:“能击中穿着防弹衣的琴酒,啧啧啧,哪位勇士啊?”

就在她和系统吐槽的时间里,琴酒手中的薄刃已经穿过皮肉避开筋骨,毫不犹豫地一切到底。

然后只见他手腕轻挑,便有“咔”地一声轻响从他胸口传出。

——被子弹冲击力打得微微凹陷下去的肋骨被巧劲挑起,复回原位。

古川久弥沙回想着刚刚那令人牙酸的骨头复位声,咂舌:“啧,你琴酒还是你琴酒,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这么硬核的疗伤方式,这么多年了,她也只在琴酒身上见过。

古川久弥沙看着琴酒连眉毛都没动过一下的表情,觉得此时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赞叹、宽慰、帮助,都不适合出现在和琴酒的对话中。

于是她干脆沿着刚刚的话题说了下去:“所以,你大老远把我叫到这里来,不是让我来看你刮骨疗伤的吧?”

琴酒还没开口说什么,突然休息室的门便被推开,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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