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开了口:“这个理由,古川桑能接受吗?”

她能接受吗?老实说她不能——不是不相信他得来消息的渠道,而是觉得他阻止自己动手的理由还是十分荒唐。

他说“不值得”。

古川久弥沙知道组织中总有那么几个疯批杀手,促使他们做出“杀”或“不杀”这个结果的理由只有个人喜好,以及他们独有的一套“评估体系”。

他们有的喜欢刺激的又有挑战性的目标,有的喜欢针对那些地位崇高、德高望重的目标——但这两种都有个共同点,他们不喜欢对人渣动手。

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脏手”的行为,他们觉得浪费自己的子弹。

她没想到安室透就是这样的一个疯批。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我没你们那么多讲究,波本。”

安室透:……?讲究?

她知道对这样的冷血杀手没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必要,但她还是开口了——这是她做的最后一次努力。

“你看到过那个案子的具体调查报告吗?”

安室透顿了顿:……其实还真没有。

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时间已经很紧了,风间那里只传来了整个案件的大致信息,并且由于他的重点在案件嫌疑人身上,对案件报告本身倒是没有过多了解。

古川久弥沙一手握枪顶住安室透,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起来。

“他们听说人被倒吊的时候头脑会充血,所以将受害人倒吊在了天花板上,然后割破了她的脖子。”

她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他们拿烧杯凑着盛她流出来的血,记录出血的量与时间。为她止血后,又将她在放了下来,在正常状态下,再次刺破她的脖子,做了同样的事。”

她的语气微凝,“他们做这些事,只是为了做两者的对比实验,来检验这个‘听说’的真实性。”

安室透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古川久弥沙握枪的手依旧很稳,直直地指在安室透的身上,然而她的叙述还在继续。

“他们将受害人绑在浴缸里,想要检验人类在水中溺毙的极限时间,所以一次次地在她即将溺亡的边缘将她拉回来,又一次次将她重新沉入水中。”

安室透的瞳色深了几分,却只是伸了手,将她的手从她自己的脖子上拉开。

他不喜欢她拿自己的身体做演示,这样总会让他有种错觉……

——仿佛被这样对待的人,是她。

“同样是在盛满水的浴缸里,他们往水中注入不会致死的微量电流,看着她在水中抽搐失|禁……”

古川久弥沙挣开安室透的手,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朝他一笑,笑容却不带半丝暖意。

“啊对了,他们还听说,在某些特殊时刻下,通电会导致女生的身体骤然夹|紧……应该试过不止一次吧。”

她将抽回的手重新挪到自己身上,修长白皙的指尖隔着衣物轻点,依次滑过脖颈、胸口……

“这里、这里、啊,还有正好你现在指着的后腰这里……”她的手指挪到了安室透指在她后腰处的手上,微微一捏,“被害者尸体上的这些地方,都有被微弱电流反复刺激的痕迹。”

说罢她眨了眨眼,“当然,痕迹最多的地方,还是‘那里’。”

安室透的瞳仁微微一缩,“啪”地一下擒住她的手,狠狠捏住,不让她再胡乱比划。

古川久弥沙对他这样堪称掩耳盗铃的行为觉得有些好笑——仿佛他看不见,这些事实便不存在似的。

她耸了耸肩,不再试图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挣脱,反而伸手反握住他的手。

以一种比他更重的力道,回握住了他的手。

古川久弥沙迫使他低头,直视她,直视这个曾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还是在那个浴缸里,他们在她的身上点上低温火焰……”

“够了!”

安室透蓦地出声,打断了古川久弥沙的话。

古川久弥沙察觉到在他开口的瞬间,自己腰间的枪被收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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