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延没有直接问出心中疑惑,而是看着中年人笑着说道:“我觉得聊天这种事应该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先认识一下对方,我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想来我的资料大家都清楚,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都说患难见真章,但有些时候特殊的环境也能看出人的几分本性,陈子延觉得眼前这中年人绝非是泛泛之辈。

 所以就想借此压他一压,这样能更好掌握谈话的节奏。

 中年人闻言露出了一抹苦笑,说道:“鄙姓沉,单名一个荣字,因为以经营瓷器为主,道上人都叫我瓷器荣。”

 沉荣明白陈子延的用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只好老实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子延微微点头,问道:“我想沉老大是聪明人,对于现在的处境,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沉荣沉默了一瞬,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我明白,陈爷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我保证一定会如实相告。”

 他没有提出什么条件,而是直接让陈子延询问。

 这倒不是沉荣不想跟陈子延讨价还价,而是他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了这个本钱。

 讨价还价的实质是一场交易,而交易的基础便是筹码,但现在他们可谓是粘板上的鱼,哪里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筹码。

 要是在先前他还可以拿消失的秘密争取一下,但现在那些人显然已经抛弃了他们,所以这秘密反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更主要的是他们双方地位并不对等,陈子延等人随时能拿走他们的一切,包括最为宝贵的生命,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而他们连最起码的反抗都做不到,先前在他们体力充沛、武器在身的情况下,无双鬼都能一个人将他们十几个人给俘虏,更不要说现在对方有这么多人了。

 如果陈子延真要对他们动手,那他们就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生死面前谁能不惧,或许世间有欣然面对死亡的英雄人物,但这里面绝不包括沉荣还有他的这些伙计。

 所以他选择了完全配合这条路,想以此来换取生存的机会。

 是的,机会,因为他并不确定陈子延是否会给他一条生路。

 但还是那句话,他以及手底下的伙计们,此时已经别无选择。

 这点从身旁的伙计没一个人反对,就能看得出来,他们的想法也应该是这样。

 陈子延很满意沉荣的识时务,敲打过会便开始了正题,问道:“麻烦沉老大告诉我,那所谓的神秘消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这是陈子延当前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只有弄明白这一点,他才能推断出那些消失的人下一步动作。

 而且他也想知道,对方的依仗是否就是自己从传承里得知的无影瘴。

 要真是无影瘴的话,只要对方还在附近,他或许有办法能大致确定对方的位置。

 这样就算是无法破解,也可以做出有效的防范。

 毕竟那伙人真躲藏在附近,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虽然他们的实力都还不错,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人总归是会有松懈的时候,真被抓到机会可就不好受了。

 而且陈子延可是注意到,在决定交代出一切以后,不管是面前的沉荣也好,还是他身旁那些没吭声的伙计也罢,都是暗自提起了几分警惕,显然是在防范着什么。

 这无疑从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测,那些消失的人很可能就在附近徘回。

 面对陈子延的这个问题,沉荣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回答道:“之所以能让人突兀的消失,是因为我们在前面墓室里发现一样东西,所以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东西?”陈子延还没回话,王凯旋就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回答可是出乎了他的预料,王凯旋怎么也没想到,这群俘虏竟然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截胡。

 沉荣看了一眼王凯旋,说出了一个让他更加震惊的答桉:“因为你那时候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所以才对此一无所知。”

 这话差点没让王凯旋跳起来,不敢置信的问道:“什么玩意?你说我陷入了昏迷?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沉荣说了这么一句后,没有再理会跳脚的王凯旋,将目光看向陈子延继续说道:“那是我们察觉到不对劲后,抵达的第一个墓室,马老二在里面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件可以隐匿身形的物品,甚至连声音和光线都能隔绝,也正是借助这样东西,他们才能伪装出凭空消失的假象。”

 陈子延追问道:“能详细说下这物件的模样或者特征吗?”

 他觉得答桉已经近在迟尺,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自己传承里所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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