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我不危险吗?为何不替换我?”

“你也有,只是昨夜你睡得沉,没有叫醒你。”谢潇南道。

但温梨笙记得她爹昨夜喝醉了,应该很早就休息了才对。

谢潇南仿佛看出她心中疑惑,主动解答,“温大人昨夜从前院吐到后院,折腾了大半夜,最后被带回风伶山庄了。”

温梨笙讶异,没想到她爹昨夜还闹了这么一出,心说这下好了,他总不会再怪她丢面子了,如今自己把面子丢尽了。

正想着,谢潇南说:“你这几日就在谢府暂住,等事情过去再搬回去,屋子给你安排好了,这几日若要出门,就带上假面,不会有人认出你的。”

温梨笙恍然大悟,“原来世子先前问我要不要搬进谢府住几日是因为这事啊!”

谢潇南好笑的看她一眼,“不若你以为是什么?”

温梨笙笑嘻嘻的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贴着耳边说:“我还以为世子是为了每日醒来就能看见我呢。”

谢潇南的指头上正好有点墨迹,他抬手蹭在温梨笙的鼻尖上。

温梨笙又站起身揉了揉鼻尖,瞥见了桌上画满了线条的图,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这图纸了,先前在萨溪草原上的时候也曾见到过,虽然每次看见的时候用的纸都是不一样的,但上面都是相同的线条。

“这是什么呀?”温梨笙好奇的指着纸张问。

谢潇南看了看纸,而后手指点在图纸最下方的一块地方,说道:“这是沂关郡。”

手指往上挪,靠近最上方,“这是诺楼国的边境,当中隔着无妄河,河的另一头就是萨溪草原。诺楼国多年以来都在准备着入侵大梁的计划,直到二十多年前大梁的毁约,没有如约将沂关郡等七座城和萨溪草原割给诺楼,倒是诺楼王大怒,于是他们开始实施入侵计划。”

温梨笙看见从诺楼国的地带有很多线条歪歪扭扭的越过萨溪草原,连到沂关郡。

谢潇南徐徐道:“从诺楼进入沂关郡,要过三道兵防,第一道在无妄河一带,那里常年驻扎着大梁将士,禁止外族越线,第二道在萨溪草原,草原上除了大梁将士以外,还有很多忠于大梁的游牧民族,算是最难过的一道防线,第三道就是郡城的兵防,一旦有外族将士出现在这道防线前,大梁士兵奖将没有任何理由的发动进攻。”

“就是说,这三道防线若是都击溃了,那北境将会面临一场大面积的屠杀。”温梨笙道。

“不错,但这些年沂关郡逐渐繁华,加之大梁多次加强对此地的边防,各两三年就会增派将士驻守,所以这三道防线想要越过极其困难,”谢潇南道:“于是诺楼便计划着挖地下道,从这里——”

他手指点在无妄河边境一带,位于沂关郡东边隔了数百里的山林荒地,那一带靠近群山,没有县城。

“此地的边防线本就薄弱,驻守将士不足百人,诺楼国便看出此地有可趁之机,便勾结胡家毒害当地将士,让他们患上迷心散的慢性毒,日子一久就会丧失神智,发疯时见人就砍不分敌我,将士们认为是当地水土有问题,久而久之三年一换的兵防就略过了此地,从十几年前这里就没有了驻守将士。”

“迷心散?”温梨笙想起一事,“昨日医师给霍阳检查,说他身上也有迷心散的毒。”

谢潇南没有意外的神色,颔首道:“千山书院食肆做肉卷饼的女人,是胡家派去的暗线,霍阳平日里喜欢吃卷饼,所以那些饼中放的都有迷心散,但剂量极少,他虽断断续续吃一年多,但慢慢休养也能根治。”

温梨笙瞪大眼睛,一脸惊恐,“不会是我爱吃的那个肉卷饼吧?”

谢潇南没忍住笑:“难道食肆还有第二个吗?”

温梨笙不可置信的皱眉,惊叹:“难怪我去年性子总是暴躁的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原来也是吃了迷心散的缘故啊!”

贪吃差点出大事。

谢潇南顿了顿,“这可能跟迷心散无关。”

“就是怪那个药,我性子根本没有那般狂躁的。”温梨笙嘀咕了一句,而后又问道:“然后呢,没了驻守的将士,诺楼是不是就进入大梁境内了?”

“他们盘踞在此地十余年。”

“他们在这地方干什么?”温梨笙无比好奇。这里距离沂关郡也是有段距离的,就算通过第一道防线,但萨溪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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