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边去!”温梨笙一脚给他踢翻在地。

沈嘉清仰面摔了个屁股墩儿,呜呜地喊着,席路看他脸色通红,怕他真的噎死,立马去给他倒水。

沈嘉清费了老大劲儿,终于把嘴里的米糕给吐出来了,那些糊在嗓子上的他喝了好多水才压下去,暗骂道:“什么垃圾米糕,真他娘晦气,又难吃又难咽!”

温梨笙冲他翻个白眼:“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你。”

沈嘉清无言以对,心说今天可算是丢大人儿了。

但转念一想,他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丢人,于是很快释怀,拉着席路要去过两招。

温梨笙回到自个房间,那里已经被整理妥当,暖炉也搬进房间点上,驱散了冬日里的寒气。

这房间比她自己的寝房小了一半不止,一进门就是能看见床榻,挂了一层墨青色的床帐,周围的摆设也极其简单,当中就一张桌子,其他就没什么了。

与温梨笙原本的寝房相比,这里简直称得上简陋,但毕竟是出门在外,温梨笙也不在意那么多。

她坐下来,鱼桂就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小姐,喝喝茶。”

“鱼桂,”温梨笙拿起杯盏,浅浅地喝一口热茶,慢悠悠地说道:“如若你要做一件重要而隐秘的事,是不是一早就要做足准备?”

鱼桂觉得这话很奇怪:“若是奴婢要做的事重要,且不能够被别人发现的话,自然是要做足完全的准备。”

“那假设你要在城东的地里埋一块金子,你是选择带着金子过去埋,还是选择到了城东之后在现场买金子埋呢?”她又问。

鱼桂想了想说:“自然是先买好,因为奴婢不确定城东有没有金铺,若是去了那地方之后没有,或者奴婢埋金子一事并不想要别人知道的话,就不会做这样明显的举动。”

“是吧?这就好像是一个故意放出来的指引一样。”温梨笙若有所思。

她心中一直奇怪,阿罗口中那个在她的店铺里买金镯的那个人,那女人既然要用四副棺材做献祭仪式,又怎么会故意在附近的店铺买金镯,这样用大额银票,出手阔绰的买东西,引人注目的行为与她所做的事情是相悖的。

川县的官府肯定在棺材的地方挖到了金镯,只要稍加询问,就能从阿罗那里问出是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

这好像是一个故意的行为。

在告诉别人,这活人棺的事与她有关。

“是陷阱吧。”温梨笙喃喃自语。

她想等着温浦长与谢潇南谈完了事之后,去找谢潇南说一说。

但没想到两人从屋中出来便要出门,沈嘉清在边上也喊着要一起去,温浦长瞪他一眼:“去什么去,你出去了就知道惹祸,什么忙都帮不上,好好在院里待着!”

见他这么凶,温梨笙也想要跟着去的喊声卡在嗓子里。

谢潇南站在温浦长身旁,转头朝她看了一眼,见她半个身子扒在门边,探着个脑袋往这边看,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模样。

谢潇南看得有些心软。

但是心软嘴不软,并不会开口说带她一起出去。

温浦长与谢潇南离开之后,院中沈嘉清与温梨笙面面相觑。

“哟,沈小公子嘴巴怎么感觉大了一圈啊?该不是吃米糕没吃进去,把嘴撑大了吧?”温梨笙阴阳怪气的笑道。

沈嘉清道:“我还觉得你耳朵长了点呢?指不定是被谁揪的。”

温梨笙冷哼一声:“那也比你坐在地上抠嗓子强。”

沈嘉清一想,好像确实是自己丢人些,于是气道:“温梨笙,你出口伤人,我暂且与你断绝好兄弟关系。”

温梨笙呸了一声:“我稀罕。”

两人一个站在树下,一个站在屋前,你来我往的斗嘴了小半时辰,逐渐将以往的事拉出来相互攻击。

“你八岁的时候遭仇家追杀往粪坑里钻,要不是我爹拦得及时,你指定顶着一身牛粪自个走回家。”

“你十岁的时候在街头追着别人的米袋啃,把人家米袋咬破一个大洞,漏了一路,最后还是我爹赔的银子。”

“十二岁你为了不被抓去念书,在猪圈里躲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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