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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麒麟花,是谢家的家徽。”谢潇南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虽然带着笑,但眼眸里却是极其认真郑重的神色:“意为忠诚,忠君亦忠国,是谢家的祖训,所以你方才提出的问题没有答案。”

言下之意,就是谢潇南认为自己绝不会造反,绝不会背叛大梁。

温梨笙想起他前世是在建宁七年八月份左右回去的,走得十分匆忙,完全没有任何消息,等众人发现时,他住的谢府已经是空的了。

谢潇南走之后,没多久就听说他带兵出征北境,赶赴边疆之地抗敌,虽同为北境,但那地方与沂关郡相隔很远,所以能得到的消息很少很少。

后来……

后来谢潇南就没消息了。

建宁八年,他又出现了,带领着强悍的兵马,所过之处皆插上谢家大旗,千军难挡。

搁在以前,温梨笙会觉得他是故意谋划了这一切,带兵前往北境之后销声匿迹一段时日,运筹帷幄养精蓄锐,开始了浩浩荡荡的造反之路。

但现在,她有着很强烈的偏向于谢潇南的观念,她觉得在谢潇南带兵前往北境之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事让他从一个忠君忠国,怀着赤诚之心的人变为一个人人喊打的反贼。

一定是发生的事,将他逼上那一步的。

他那满身覆血的银甲之下,藏着的是狼子野心,还是迫不得已。

温梨笙觉得,她总有一日会揭开他的银甲,看清楚其中的真相。

谢潇南见她许久不曾说话,便低头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日后不准再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让外人听去了,你脑袋定定不保。”

温梨笙吃痛揉了下脑门,浑身跟没骨头似的倒在窄榻上,叫道:“啊,我受伤了,起不来了。”

谢潇南见状轻笑一声:“把书给我。”

她将先前抢来的书举起来,谢潇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用一股很是强劲的力道将她直接从窄榻上拽起,一下被拥入怀中,继而谢潇南低头在她的唇边亲了一下。

温梨笙抿住唇,但是片刻后又张开:“你怎么一下就把我拽起来了?好厉害!”

谢潇南接过书,并没有回答,而是从一旁的箱子中又拿出几本来,说道:“路途有些远,你若是觉得无趣,可以看看这些书。”

温梨笙翻看了一下,与课上夫子讲得内容是差不多类型的,她不大乐意道:“看这些书只会觉得更无趣。”

“让你看,不是为了让你打发无趣的。”谢潇南说。

温梨笙起初没懂他的意思,想了想之后才说:“你觉得我看这些书一定会睡着?”

睡觉是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谢潇南的意思是让她觉得无趣了,就看看这些书然后睡一觉,温梨笙觉得自己遭到了看轻。

谢潇南眼眸带着笑,又翻开面前的书看,模棱两可道:“或许吧。”

温梨笙气得嘴巴一歪,当即挑了一本翻开,心说我就不睡,我就要睁着眼睛看到川县!我让你看不起我!

一炷香后,谢潇南看了眼捧著书呼呼大睡的温梨笙,将身上的大氅解下盖在她的身上,拿走了书。

“冬日里睡觉会生病,”谢潇南小声道:“多盖些。”

马车一早出发,行过大峡谷之后又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进入了川县。

川县也是个很大的县城,来往之人极多,呈一派繁华之景。温浦长撩着帘子往外看,想起上次来还是几年前,这几年不见,川县的变化也是非常大的。

他叹一声时间飞逝,而后放下帘子,就见沈嘉清还抱着他的大氅睡得正香。

温浦长拽着大氅往外抽了抽,却不想沈嘉清睡得死就罢了,还把他的大氅抱得极紧,根本拉扯不开。

这小兔崽子!

温浦长看见他那一张睡脸,与他爹足有六七分相似,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个大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啪”地一声清脆响声。

沈嘉清没醒。

“这是个死皮猪吗?这样都打不醒?”温浦长纳闷。

心想着当年他年少的时候,没少挨沈雪檀的打,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他女儿原本乖乖巧巧的模样又被沈雪檀的儿子带得爬树翻墙,跟山间的野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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