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血痕,正往外缓缓的流着血。

再慢一刻,那枪头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这一点闫老二比谁都清楚,方才嚣张的神色荡然无存,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惶。

温梨笙压根就没看清楚那枪头是怎么飞出去的,就在周围死寂的时候,拍掌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是阮海叶缓缓走来,笑着说:“果真是功夫了得呀。”

众人纷纷低头尊敬道:“帮主好。”

温梨笙低头看了看地上那被踩断了头的长杆,暗叹不愧是谢潇南身边的人,竟如此厉害!

阮海叶脸色猛地一变,凶悍道:“你们这些光吃不干的猪货,还敢对二当家出言不逊,想挨鞭子是不是?”

说着指了一下闫老二:“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闫老二没有做任何停留,捂着侧颈的伤口爬起来就跑了,也不管是不是丢了面子。

被阮海叶一呵斥,周围的人皆低着头不敢反驳。

她又换上了和善的笑,朝温梨笙走来:“二妹醒了?来来来,正好咱们把这个结拜仪式做了,帮里的人认了你的脸,就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了。”

温梨笙咧嘴一笑,展开手一副跟她哥俩好的模样勾肩搭背:“大姐这威严看着就让人羡慕呢。”

由于阮海叶比她高不少,导致她需要踮着脚尖走路,从背后看过去尤其傻。

阮海叶几乎将她架起来,带着她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那里摆了十来张桌子,有妇女陆续的往桌上端菜,鸡鱼肉蛋样样俱全。

正前方有一把座椅,地下垫着一块雕刻了花纹兽状的石板,将座位衬得很特殊。

阮海叶走过去,撩开衣袍往那座椅上一坐,腿依旧是敞开坐姿豪爽,挥手对旁边人道:“去把人都召过来。”

小弟领命而去,阮海叶就对温梨笙道:“二妹应当是饿了,桌上的都是刚出锅的新鲜菜,你随便吃。”

温梨笙一点也不客气,掰起一个鸡腿张嘴就啃,鸡肉炖的软烂轻易就撕咬下来,温梨笙吃得满嘴油。

她还掰了一个递给谢潇南。

谢潇南看一眼她的爪子,并不领情。

温梨笙只好左右手各拿一个鸡腿,左边啃一口右边啃一口,颇像是很久没有吃过肉的小女孩,脸上全然是喜悦的神色,还呜呜的说道:“大姐你对我真好,我都好几日没吃着鸡肉了。”

阮海叶看着她的样子,惊讶的笑:“你爹不是沂关郡守?怎生连鸡肉都吃不起?”

“那倒不是。”温梨笙咽下一口肉说道:“我爹嫌弃我不文静不上进,我犯了错惹他生气,他就会罚我不准吃荤腥,我一连啃了好几日的青白菜,可馋死我了!”

阮海叶哈哈大笑:“谁规定咱们女人就要文静的,如今你进了我火狐帮,想怎么吃怎么吃,想怎么玩怎么玩,不会有人再约束你。”

温梨笙高兴得眼眸弯弯,连连赞叹:“那真是太好了,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她将两个鸡腿啃完的时候,山头上的人也聚集的七七八八了,围在旁边形成一个半圈。

阮海叶站起来,将温梨笙拉到身边来,对众人道:“火狐帮自我继位帮主以来,便不曾有过二把手,如今我与温家姑娘投缘,也极是喜爱她的性格,便在此由天地作证我们二人结拜,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与火狐帮荣辱与共!”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温梨笙补充了一句,转头对着她笑:“对吗?”

阮海叶没有应声,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不接话,只招呼旁边的男人递上两杯酒来,递给了温梨笙一杯:“来,喝了这杯酒,自此以后我们便是姐妹。”

温梨笙接过来,一看酒杯装得满满当当,下意识咽口水:“都喝了吗?”

“但凡你迟疑一点,那就是对我们姐妹情谊的不诚心。”阮海叶道。

温梨笙尚记得昨夜喝的那酒,辣得她难受了好久,滋味真是不好受。

她拢着自己的长袖做挡,表面上装成喝了的样子,遮掩之下却将酒慢慢倒在地上。

但袖子的长度不太够,加上没有桌子做掩饰,下面所有人都看见那一柱酒水从衣袖里流下来,倒在地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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