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将他封做万官之首,你觉得如何?”

温梨笙满头雾水:“干嘛问我?”

“闲来无事与你商讨两句。”谢潇南道。温梨笙荡秋千的弧度慢慢小了,还真将他的话认真考虑了一下,而后觉得不行,她爹也为谢潇南篡位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亲生女儿都扔了大半年,怎么能让一个地方的小官占尽风头?

于是她道:“我觉得不妥吧?皇上这场夺位持续了几年,参与的人如此之多,谁还立个汗马功劳了?怎么能让一个地方小官居万官之首?那其他的官员如何能服气呢?”

“服不服气,也是我说的算。”谢潇南说。

“那就算你是皇帝,也不可能一意孤行,百姓如水,官员如舟,若是皇上不听群臣之言引起众怒,舟破了肯定是要漏水的。”温梨笙张嘴瞎扯起来。

谢潇南只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话,却没听过这种,不用想都知道是她胡诌的,没忍住笑起来:“那你说该如何。”

“论功行赏呗。”温梨笙心里自然是偏向她爹的:“我觉得我爹的功劳应该是最大的吧,皇上想给我爹封个什么官?”

谢潇南眼含笑意:“你先前没听到我叫他温丞相吗?”

丞相,居一品,乃万官之首。

温梨笙方反应过来,方才谢潇南所说的那个地方小官,指的正是她父亲温浦长,当初只不过沂关郡的一方郡守而已,如今一跃成为丞相,自然会引来众多非议。

谢潇南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你方才说的很有道理,若是我一意孤行惹了众怒,后果也是很棘手的,所以我要重新考虑一下温相的位置了。”

温梨笙愣了一下,忙道:“等等等等,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皇上不能当真。”

“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

“糊弄人的话当然要头头是道了,否则怎么骗到人?谁会相信啊?”温梨笙自揭老底。

“欺君?”谢潇南倒是没想到她自个能自个扣一顶这么大的帽子。

“不是!”温梨笙的脚往地上一杵,停下了秋千,起身走到他面前:“相信皇上封位之时肯定是经过仔细斟酌的,况且我爹出了那么多力,自然是丞相的不二人选,他兢兢业业一心忧民,肯定能做个好官的!”

谢潇南说:“我也觉得如此,不过众臣那边恐怕难以处理。”

温梨笙见他面上似乎也没什么纠结的神色,便试探地问道:“皇上应当是有应对的方法了吧?”

见她一脸的机灵样,谢潇南也不绕圈子了,说道:“是有一个,不过这个关键要看你。”

“我?”温梨笙疑惑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谢潇南停了片刻,而后才道:“如今我刚登基为王,后宫正是空缺的时候,你若是能够成为皇后,有皇亲这一身份的加持,不会有人再对温丞相的官位有异议。”

“皇后?”温梨笙惊得眼睛睁了睁,她看着谢潇南。

或许是温梨笙的目光太过炽热,谢潇南竟然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将视线撇开看向一旁光秃秃的树,说道:“我只想到了这一个方法。”

温梨笙后知后觉,要当皇后的话,就是等同于嫁给他。

嫁给谢潇南这个念头刚出,她心跳猛地加快,敲击这心腔,一股热意从脖子往上攀,染红了耳朵。

温梨笙之前从未想过婚嫁,后来温浦长突然说让她嫁给孙鳞的那会儿,她心里也是除了抗拒之外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却是不知为什么说要嫁给谢潇南的时候,突然就不对劲了。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抗拒。

温梨笙看着面前的谢潇南,他身量极为高挑,一身墨金的龙袍衬得贵气十足,眉眼如精心的墨笔描绘一般,眼睛垂下来的时候甚至能看见的睫毛,就算脸上没什么表情,单是这张脸也足够让人心动。

温梨笙平日里倒不是多么在意外表的人,在沂关郡的时候,城北那个丑乞丐她也能蹲下来搭两句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谢潇南盯着她说话的时候,她心弦总有被拨动的感觉。

于是嘴里面那一句“我不想留在皇宫”的话在舌尖盘了又盘,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见她久久没有应声,谢潇南敛了下眸子,声音也小了一些:“或许,我还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冬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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