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很多人都不是为了‘忠’字,不过是紧着自己的利益,她应该是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与诺楼国的人混在一起,作为筹码她肯定还将重要的事保留,你转达给她不管什么东西我们都应允,只管让她将所有事情说出来就是。”

游宗应了一声是,站了一会儿,又道:“世子,眼瞅着就快过年了,伙食也该好点了吧?从温家搬出来的东西也清点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伸头朝院中看了看,确认温梨笙没有出来之后,才压低声音道:“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钱和宝贝,有一部分还是风伶山庄给温姑娘当嫁妆的,这些东西变卖成金银,够咱们一路打进奚京的了。”

“没有人会嫌钱多,昨日耽搁了事情没去于家,今日吃过午饭就带着人去,再给咱们军用添一笔。”

游宗完全没意见,这种抢劫当地奸商的事他最拿手。

谢潇南交代了几句,便要去城门一趟,游宗就看了会训练的士兵,转身进了庭院之中。

温梨笙坐在房中,正琢磨着给温浦长回信,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

她自幼不爱读书,温浦长虽气她不思进取,却从不会重罚,但偶尔她若是念了什么文章,写了什么好看的字,温浦长就会特别高兴,甚至想将她的字裱起来挂在墙上。

温梨笙想,若是她写得端正整洁,爹看见了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写着写着就有了困意,张嘴打了一个大哈欠。

她昨晚没有睡好,一直因为担心她爹的事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吧,一大早又被打铁的声音吵醒,叮叮当当地直往脑瓜子里钻,等她爬起来一看,竟然是游宗抡着个铁锤站在院中,敲着一把剑。

温梨笙见他卖力又认真,没好意思打扰他,醒了之后就没再睡,到现在竟感觉困得厉害。

鱼桂见状就劝道:“小姐,休息会儿吧,左右这会儿没人打扰你。”

温梨笙点点头,将信写完,最后一句落上“期待早日与爹相见”,而后搁下笔等着笔墨晾干,将信放进信封之中,写上自己的名字之后才将信放在桌边,等着谢潇南回来之后将信给他。

忙活完这些,她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精力和心情都恢复得很好,之前的阴郁情绪一扫而空,主动跑去了膳房门口敲钟。

上回敲得她耳朵失灵好久,这次温梨笙老老实实地带上耳堵,拉绳也不敢太用力,钟声在孙宅传开,所有士兵的训练停止,纷纷前往膳房门口。谢潇南正好赶在饭点回来,听见钟声敲响之后,他走到膳房的时候,就看见温梨笙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钟,对身边的士兵说话:“你们真的吃得惯沂关郡的菜吗?”

士兵没有一个人回答她,个个都在座位上坐得老实。

“为什么不理人?”温梨笙不满地敲了敲大钟。

依旧没人理她,她气恼道:“你们不理我,就别吃了,这是我家厨子做的饭。”

这话倒是把士兵们吓了一跳,毕竟每日训练得累死累活,唯一的盼头就是这顿饭菜了,若是连饭菜都没有,那真是要了老命。

于是有人忍不住道:“姑娘,你少跟我们说话。”

温梨笙又惊又气吗,瞪着眼睛道:“你什么意思?我就随便问问,又不是问你们的作战计划之类的核心秘密,连问你们吃不吃得惯都不行吗?”

士兵就道:“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少跟我们说话。”

温梨笙脑袋一转,好似想明白了:“是不是世子让你们别搭理我的?”

士兵沉默,无人应声。

这在温梨笙眼里就是默认了,她啧啧道:“你看看你们这老大也太苛刻了,平日里让你们训练得要死要活基本不给休息时间也就算了,菜里面还看不见一块肉,现在还限制你们的说话自由,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士兵们依旧不说话。

“要我说你们就散了,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多享福啊,也好过在这么冷的地方吃这些粗茶淡饭,还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温梨笙语气非常夸张,抑扬顿挫地劝道。

谢潇南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她越说越起劲儿,最后看不下去了,抬步走来:“又在动摇军心?胆子不小。”

温梨笙压根没意识到他也在,吓得急忙收声,讪笑两下才道:“世子也在啊。怎么走路没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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