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书信,于是两头立马计划起来,先让温浦长答应这门亲事,然后将婚事强硬定到腊月。

谢潇南正好也在腊月赶到沂关郡,在军营住了几日,敢在温梨笙出嫁当日进城,正好将她的花轿拦下来。

看似是一个巧合,其实全是计划好的,如今孙家被清理干净,董廉在沂关郡与诺楼国串通的爪牙被拔掉,温浦长得以放心离郡,带着人南上,临走时将温梨笙托付给了谢潇南,还送上一封厚厚的信,其中半张纸是对谢潇南的感谢,剩下的七八张则是写满了温梨笙平日里的喜好与习惯,言语诚恳,希望谢潇南能够多担待些,所以不论如何谢潇南也不会将温梨笙置于危险之地。

这些事情别人都不知道,知情的只有游宗。

但游宗有一点是想不明白的,若是把温梨笙放回温府,再派一些人严加看守,加上沂关郡里那个极为厉害的风伶山庄保护着,温梨笙是肯定没有危险的,谢潇南却还是执意将人关在身边。

偏偏不知情的温梨笙还以为在孙宅很危险,一门心思想着要逃离。

当然这些事情的真相自是不能告诉温梨笙的,至少在谢潇南离开沂关郡之前不会告诉她,若是让她知道了她爹带着人也加入了危险的战场,定然会着急得非要跟着谢潇南一起去找她爹。

目前瞒着她已是最好的选择。

几人在街上闲逛,难得悠闲下来,买了一些大红的对联和年画,挂在檐下的大红灯笼,还有炮竹烟花之类的。

谢潇南带着游宗在店里买酒,温梨笙站在门口的贩摊边,看着摊主老头手法娴熟地捏着彩色泥人,正说着要老头给自己也捏一个时,身边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哟,这不是好些日子没见的温家大小姐吗?怎么站在这呢?”

温梨笙循声转头,就看到有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正慢步走来,用手帕捂着嘴唇笑。

正是左郡丞之女,庄莺。

庄莺和她爹向来对温家的意见很大。

温浦长当年从奚京而来,将庄莺她爹觊觎多年的郡守之位给抢了,此后就一直怀恨在心,而庄莺当初跟温梨笙在同一个书院的时候就极为不对付,后来温梨笙转去了长宁书院之后与她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在城中遇见时,双方都免不得要冷嘲热讽几句,由于她爹也是郡城中几十年的郡丞,地位并不比温浦长低,是以对温梨笙没有忌惮。

基本上就是一个我奈何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的情况。几年前就嫁给城中一个书香世家的嫡子,她丈夫忙着考取功名失利,早前又落榜了,庄莺心中烦闷,这段时间总是暴躁易怒,出来散心正好撞上了温梨笙,这才没忍住嘴贱撩闲。

如今温家的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温梨笙出嫁的当天夫家被抄,一家上下全给处置了,温浦长如今躲在府中闭门不出,官署里的所有事情也暂时都交给庄莺的爹代理,温家怕是气数要尽了。

本来都在传她也跟着夫家一起死在了孙宅,却没想到她还活着,且面色红润,精神气十足,完好无损地站在街头。

温梨笙睨她一眼,开口就十分不客气:“关你什么事儿呢?”

庄莺冷笑一声:“温大小姐如今倒还有底气这般说话?不知令尊如今身体可还安康?”

“你问这干什么?”温梨笙不耐烦。

庄莺见她脸上浮现烦躁的神色,当是赢了一回,得意地笑道:“温郡守可是咱们沂关郡的父母官呢,我关心一下温大人不行吗?”

“身体好着呢,反正比你爹活得久。”温梨笙嗤笑一声,回道:“见天的没个正经事让你操心是不是?还是回去多问问你那相公为什么又落榜了吧?都快三十了连个举人都没考中,还配叫做书香世家?”

这话可算是戳中庄莺的心窝子,当下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怒意攀上眉头:“那也总好过你二十余岁还未婚嫁,好不容易将你许配出去,结果出嫁当日夫家尽亡,天生的克夫命。”

温梨笙却很是无所谓:“被我克死只能怪他们命不够硬,且我一开始就觉得孙家压根就配不上我,死不死活不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庄莺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当即瞪大眼睛,指着她道:“你真是蛇蝎心肠。”

温梨笙回:“少管闲事多活两年。”

庄莺每回跟温梨笙撞上时发生争吵,没有一次能占上风的,往日还能顾忌着点温郡守,而今温家这副模样,她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便说:“那你今后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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