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到白天被追的连滚带爬的,还在缸中蹲了那么久都是拜那个小偷所赐,就气得牙痒痒。

夜幕降临,温梨笙被安排到了一间客房之中,那客房还有一个偏房,所以是两人同住,路上侍女已将此事说给她,她并不介意。

反正只是住一夜,明日就离开了,再加上这里人多房间紧张,也稍微体谅一下梅家。

只是等房门推开,她看见庄莺站在里面的时候,立即就不想体谅了。

这是什么糟心的安排?

庄莺正指挥这婢女更换被褥,听见门响转头见是温梨笙,直接就皱起了眉毛,一副不欢迎的样子。

温梨笙就站在门槛边,双手抱臂,扬起下巴,大小姐的架子十足,“在忙活什么呢?”

庄莺的表情有些难看,与温梨笙对视僵持了片刻,才很是不情愿的让婢女将刚铺在床上的被褥收拾起来。本来这个房间里其他任何一个女子与她同住,她都是理所应当占主卧的,但是温梨笙除外。

毕竟温梨笙这人虽然平时不学无术,领着一帮小弟尽找麻烦,但她爹是郡守,是庄莺父亲的上官。

庄莺心有不甘,便忍不住讥讽道,“每次见了温小姐,我都觉着投个好胎的重要,真真是让人羡慕。”

温梨笙瞥她一眼,慢悠悠的往里走,“我也是着实羡慕你的,毕竟你年幼还与世子有过交情,若是勾得他的回忆,指不定还能攀上景安侯的高枝儿呢。”

庄莺的脸色顿时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好久才道,“那是自然,你也羡慕不来。”

温梨笙几乎笑出声,弯着漂亮的眼睛道,“是是是,这福分你一个人享就够了。”

她可消受不起。

温梨笙的床榻被整理好,她坐在客房的木椅上,等着下人烧热水沐浴。

谁知浴房就挨着偏房,庄莺趁她不注意,溜进去抢占了刚烧好的热水,她也没法叫人把光溜溜的庄莺拉出来,只好强忍着不耐等候。

但这庄莺存心的膈应她,洗了许久换了好几盆水,就是不出来,鱼桂去催了几道都没用,气得温梨笙直接起身出门,找梅夫人换房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上无星无月一片墨黑,四处都点着灯。

她往外走了些许路,周边的灯便没有先前那么密集,视线也暗了不少,偶尔会有两个侍从路过,温梨笙气已消大半,想着这会儿风凉爽,她闲着走一走再回去。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她忽而看见前方的树下站着一人,那人仰着头往树上看,片刻后一个东西扔下来,被树下的人抬手接住。

温梨笙眼尖,看见那人的衣摆绣着云纹,当即就想到了白日里那个引出大黑狗的贼,立马大步上前。

那人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却并不显慌张,转头看来时温梨笙已行至面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脸凑过去看衣裳的颜色。

因为视线昏暗,加上灯笼的光所以不凑近点看不见。

刚看清楚,就被这人一甩手臂,推了一把,“滚开!”

温梨笙被甩得后退两步,怒而横眉,指着他道,“果然是你,那个小扒手!”

面前的少年身量高,容貌平庸,唯有肤色较白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晃眼,一双眼角耷拉的眼睛却带着一股子藏不住的傲慢,声音沉沉,“你认错人了。”

“我白日里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认错!”温梨笙想到因为这个扒手白天遭受的一切,加上方才庄莺惹得她心情不好,一腔怒火噌地烧了起来,气道,“你倒大霉了,小扒手。”

这少年从鼻子里哼出非常不屑的嗤声。

“鱼桂,给我揍他!”温梨笙怒,派出自己的打手。

鱼桂幼年习武,被温梨笙捡回去之后也时常练拳脚功夫,是温梨笙的贴身婢女,也是常年带在身边的头号打手。

她握拳抬臂,飞快的上前,二话不说就要揍那少年,却不曾想刚到面前拳还未出,腿窝就一痛,扑通一下当即跪在少年面前。

温梨笙没看见是有东西打了她的腿窝,还以为她是害怕了,便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站起来!别丢我们温家的脸!”

鱼桂想说温家的脸早被小姐您丢光了。

但是她不敢。

随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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