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拿出一块极为粗糙的劣等玉出来,说是自己的传家宝玉没丢,当即双目瞪得快要裂开似的,指着温梨笙脸涨得通红,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崩不出猛吐一口血,晕死过去。

台下坐着的人皆震惊不已,只觉得她的行为和思想完全不可理喻,但却没人敢在这时候说话。

温梨笙见他晕倒了,没忍住笑起来,掂了掂手中半个搬砖大的劣质玉,起身要走,转眼一看却发现霍阳竟然晕倒在座椅上,闭着眼张着嘴,也不知道晕多久了。

温梨笙被吓得脸色一变,凑过去晃他的肩膀:“霍阳,霍阳!”

沈嘉清见状也走过来,仔细一看后说:“他晕倒了。”

“你说什么废话,我又没瞎!”温梨笙又气又担心,“是不是方才有人暗算他,把他打晕的?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沈嘉清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和脖子,摇头说:“没伤,不是打晕的。”

温梨笙纳闷了,心说该不是给吓晕了吧?

她又晃了霍阳两下,这才把人晃醒。霍阳一整看看见温梨笙和沈嘉清两人就在眼前,都盯着他看,当即就吓了一跳,而后又见这周围已经砸得面目全非,王掌事也满嘴的血晕死在地上,登时又被吓得神经有些恍惚,大哭起来,“完了完了,这下闯大祸了,温梨笙你来找事为什么要带上我!我还没活够呢呜呜呜……”

沈嘉清拍拍他的肩膀,嫌弃道:“冷静点,一个大男子汉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霍阳却跟完全听不见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上说着:“爹,爷爷,我来找你们了。”

见他模样疯癫,温梨笙也担心道:“会不会是迷心散的毒性又发作了?他这段时间有好好喝药吗?”

“喝了呀,走的时候医师说他病情稳定了,隔两日才喝一回,我每回都盯着呢。”沈嘉清也摸不着头脑。

见他神志不清,沈嘉清拂了温梨笙一下:“你往边上站站,我两巴掌给他扇醒。”

温梨笙连忙拦住,“别打别打,你去把台上那个架子上挂着的剑拿来。”

那把剑是温梨笙方才拍的东西里最后一个,这大堂里所有东西都砸了,唯独台上的那些没动,那柄长剑还漂漂亮亮的挂在架子上。

沈嘉清跳上去将剑拿过来,温梨笙接过剑递到霍阳面前,温柔地拍拍他的手背:“霍阳,你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不是说带你出来买剑吗?这剑就是给你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等拿了剑回家让沈嘉清教你练霜华剑法。”

剑送到霍阳眼皮子底下,他瞧见之后情绪果然慢慢稳定下来,不哭也不笑了,嘴里也不再念念有词,视线缓缓凝聚,而后接过了那柄玄黑的剑看了看,神智清晰起来,抬眼看向温梨笙。

“清醒了吗?”温梨笙问道。

霍阳点点头,“我方才……”

沈嘉清撸着袖子又要揍他,霍阳抱着剑,缩缩脖子往后躲了一下。

温梨笙从钱袋中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椅子上说道:“五十两买这把剑绰绰有余吧?”

先兵后礼,温梨笙也是讲究人。

挑完了事儿,几人转身打算离开,上官娴却喊道:“你们在此处大闹一通却还想就这样走?!”

温梨笙偏头看她,“上官小姐还有何指教?”

上官娴拧着怒眉,“等官府。”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嚷嚷声,关上的门被大力撞开,官府的衙役一拥而入,带头的是个年逾四十的男人,身高体壮满脸凶相,看到这屋内的场景时也露出惊色。

上官娴当即上前,泣声控诉,“大人,就是这群无赖带人将千玉门数千宝贝尽数砸毁,还打伤楼中下人,如今却要逃走,大人一定要将他们抓起来还千玉门一个公道!”

那衙役头子见美人眸中带泪,指着温梨笙等人怒道:“把这群无法无天之徒抓起来,带回官府!”

温梨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道方才就应该早点走,都怪霍阳发疯拖了一会儿时间。

衙门的人将他们围起来,却因着她身边站着一群高大的随从而不敢轻易上前缉拿,温梨笙见状也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于是道:“得,我们自个去衙门。”

一群人就这样被带去了官府,消息往上报时,京兆尹一听闻是有人砸了上官家吃饭的铺子,当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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