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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温御抬出来,温夫人的端庄都勉强了几分。

“御哥儿名声本就有些吓人,这般一来岂不是更被世人诟病?”

“那又如何?夫妻本是一体,我嫁了他,他若不能护住我,那还叫什么男人?郡王可不是那种出了事就躲在后面的人,万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独自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

哪里像温廷之,自己图风流图快活搞大了丫头的肚子,先是让母亲去善后,后来又是刚过门的妻子出门摆平。

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最是让人看不起。

“既然如此,算是我多虑了。”

温夫人无奈道,然后说自己先行一步,转身之际深深看了叶氏一眼。那一眼有惋惜还有同情,直看得叶氏抬不起头。

叶氏在王家处处看人脸色,最是胆小绵软的性子。曾经她敬若善女的大堂姐,竟然对她失望了,所以她有些不安。

“娉娘…你再是不喜她,她也是你的大伯娘,面子上你应敬着她几分才是。”

“娘,我这位大伯娘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你以为她是真心盼着我生儿子?她是希望我出手对付那个怀了身孕的丫头,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啊?”

“你不会以为她是真的念着你们的姐妹之情吧?她是想通过收服你,然后借你的手来压制我。”

“…这?”

“娘,你且想想,她若真是一个好的,养出温如玉那样恶毒的女儿也就罢了,为何养出来的儿子也不是个好的。还有她当年早产,你以为是真的早产吗?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

叶氏惊了又惊,张着嘴。

“那…那…那你都知道,你还和她对着来,她万一对付你,怎么办?”

“我不和她对着来,她就不会对付我吗?娘,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她也会将你算计到死无全尸。”

叶氏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软弱。

“娉娘,娘是不是又做错了?娘就不应该给她好脸色…”

“没事的,你做得很好。日后她和你说什么,你糊弄过去就行了,既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多想。”

“好,娘听你的。”

叶娉以前从来没有和叶氏说得如此之透,那是因为她没想到自己会嫁进公主府。这下一次说全了,也省得日后母亲被人利用。

叶氏按着自己的心口,好半天才缓过神。

“娉娘,你放心。娘是不聪明,但娘绝不会拖累你。”

她这话是说给叶娉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之后的几天,她都想这件事。

她既盼着温夫人找自己,自己好和对方断个清楚明白。又希望对方别来找她,最后是以后再也不要私下见面的好。

一日又一日,她等来了王家出事的消息。

王家出事的起因一位外放张姓官员之死,那位张大人寒门出身,曾是玉清书院的学子。早年多少受过王家的恩惠,出仕之后自成王家一派。后不知什么原因同王家生了间隙,似乎有意和王家划清界限。

张大人的外放之地偏远,山高水长路途漫长。一家人舟车劳顿跋山涉水行到半途,不想遇到山匪被杀了个精光。

这样的事叶娉一听就知内情,所谓的山匪不是真正的匪,而是王家豢养的死士。

此事秘密呈到御前时,景庆帝气得砸碎了一块御砚。

张大人是天子门生,朝廷命官,哪怕是犯了王法,自有盛朝律法处置。即使是命犯欺君,也有陛下亲自定罪。王家一介臣属居然敢私自将官员灭口于上任途中,这是欺君罔上!

更令人发指的是,十五年前的胡大人一家、八年前的任大人一家,还有五年前的成大人一家,也是同样的原因同样的死法,且皆是王家所为。

铁证如山,容不得王家人抵赖。

山洪一泄千里,摧枯拉朽灭顶而来。王家人之前未曾听到半点风声,两房人还在为如何重得帝心而百般谋划。不想全家人尚在睡梦中,抄家的圣旨将所有人齐齐震醒。

天亮时,王家大门已贴上封条。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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