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叶氏为人还算强硬,怕是早被她们给吓唬住了。她原本对叶娉没什么拉拢之意,因为她比谁都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么。她的儿子是太子,只要她和太子不出错,陛下就不会废了他们母子。

所以哪怕她知道王惠妃身后即有王家还有国公府,甚至郡王也会倒向二皇子,她都不曾乱过阵脚。

人心便是如此,若是没有指望也就罢了。一旦曙光乍现,焉有不抓住之理。叶娉明显和王家不对付,进宫几次从不和王惠妃套近乎。如今叶宋两家定了姻亲,顾皇后纵然不会刻意拉拢她,也会卖她一个好。

“真的只是随口一提?方才本宫听着你们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让本宫为你们做主。若不然本宫也不会召郡王妃进宫。若是这般说来,倒是本宫多事了?”

陈家几人白了脸,吓得跪下。

“皇后娘娘仁义,是臣妇等一时想岔了。”

“内宅人情往来之事,你们喊得比谁都要冤枉。也亏得郡王妃大度,一直好言好语地解释。本宫瞧着你们这次岂止是想岔了,怕是心思也左了。”

有些人借用别人的东西太久,不仅早已忘记归还,且已将那东西当自己之物。

陈家人又是告罪,又是磕头。

邹氏向叶娉道歉,说一应事端皆是自己糊涂。如今说开了也就好了,望叶娉不要和她们计较云云。

叶娉自陛下和温御进来,一直恭恭敬敬没有开口。眼下战火从上级到了下级,该是她出手的时候。

“二表舅母确实糊涂,你们是经历过动荡之人,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

一提到陈家当年的事,邹氏又有了底气。他们只是陈家的旁支,若不是国公府招了先帝的猜忌,他们也不会受到牵连。

“当年陈家出事,我们被流放蛮荒之地,一路上冻死饿死了多少人。到了地方后又被赶去挖矿,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所以你们是怨当年被国公府连累了吗?”

“不,不是的……就是那时实在是不容易,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自古以来家族兴亡与族人息息相关,兴时受其恩惠,亡时一损俱损,万没有只能同富贵不能患难的道理。”

陈家三位老夫人一个个傻眼,三房人皆是陈家的旁支,当年不过是温饱之家。她们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来的,见识到底有限。这些年仗着自己是陈家仅存的血脉日渐膨胀,俨然将自己当成了陛下真正的舅家。

这个叶氏怎么如此能说,早知如此她们就不惹她了。

“陛下,臣妇等最开始也就是想问一问郡王妃为什么这次的礼单不一样,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们真的只是想问一问吗?气势汹汹上门兴师问罪的是你们,闹到皇后娘娘面前来的也是你们。世人常说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长公主一片怜悯之心,竟被你们这般辜负。她没有想过让你们报答,却万万没想到你们会逼着她的儿子儿媳给你们当牛做马,继续养着你们几家老小!”

景庆帝听到叶娉这番话,顿时龙威尽显。

他此生最尊敬最亲近的人就是自己的皇姐,皇姐当年的安排他没有异议,但他绝不允许这些人糟蹋皇姐的心意。

陈家人当真是贪得无厌,居然还想逼着御儿一直养着他们。如此不知感恩的一群废物,就应该让他们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但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御儿也不能说。

所以此事由叶氏出面,最是妥当。

陈家几人已经知道怕了,尤其是邹氏。

“郡王妃,我们不是…我们没有那么想…”

“合着是我误会你们了,你们根本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也不会再占着庄子不放,更不会让我们养着你们,对吗?”

当然不对。

几人暗暗叫苦。

陈家大老夫人把心一横,磕头不止。“陛下,这事全是误会,也是我们一时想岔了。还望郡王妃莫要和我们一般见识,该怎么走动就怎么走动。”

这是还想占着庄子不还。

叶娉心下冷笑,闹了这样一出还想占便宜,门儿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庄子我们便收回了,日后人情往来遵循礼数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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