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后背一片冰凉。

此前她确信这人对自己所说的深情并不相信,许是因为同命相惜的缘故,对她比旁人宽容了几分。正是因为这份宽容,让她生出错觉。所以当这份宽容不再时,她是不是又将性命不保?

难道她努力了这么久,还是回到了原点?

“…郡王,您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就是那种在人海中多看了一眼,宛如被姻缘之箭射中的感觉?”

“所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叶娉点头。

随即感觉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摸索了一番。修长如玉竹般的手,衬着绿色的罗衣,竟是青白相间,皆为玉色一般。

明明没有任何旖旎之色,她却两颊臊红。

两天没那啥了,难道她想了?

不可能!

不过如果这男人非要白日干什么坏事,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原来是姻缘之箭。”

“正是,我与郡王有缘,姻缘之箭便射中了我。”

良久,温御将手收回。

“记住,不许□□。”

……

当天夜里,他没有回来。

叶娉一身红纱裙,空等至夜深。临睡之前,人还没有回来。她独自上床睡觉时,望着帐幔骂娘。亏得还以为两人重归旧好,夜里难免会有一场风花雪月,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赌气般想着,一个人睡最好。

第二日,温御还是没有回来,却是派余九回来取了一些东西。余九说郡王有公务在身,旁的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叶娉心想,对于一个权利至上的男人而言,工作起来废寝忘食应该是常态。她正好乐得清闲,该吃吃该睡睡。

然而半夜她忽然醒来,竟是再也睡不着了。

第三日起床,她整个人没精打采。

三喜等人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说话走路都比平日里轻了许多。

一人吃饭一人看书,确实是自在。这原本是叶娉最想要的生活,却不知为何忐忑不安中还有几分浮躁。下午温如沁过来,却是不敢再进院子。叶娉很无奈,只好出了院子同她在古桐树下说了会话。

一直到日暮,温御还是没有回来。

叶娉歪在窗榻前发着呆,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左右那个活了两世的老男人的情绪。

她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但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抱大腿的事不能有一日懈怠。

……

刑司地牢,火舌如信子。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穿了琵琶骨挂在半空,血顺着他的脚一滴又一滴地滴在地上。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那些沾了血的刑具格外瘆人。

钱掌狱手执一把三角烙具,面无表情将其放在火盆中烧红。

“倒是嘴硬了,三天都不开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手里的家伙硬。”

烙具烧红,红得吓人。

那挂着的人似没有意识,如死尸一般。

“慢着。”

阴暗中的人现身,墨衣金冠,如同误闯地牢的世家贵公子。

“大人。”钱掌狱听命放下烙具,“此人骨头之硬,不如用极刑?”

所谓的极刑,包括凌迟抽筋剔骨等。那死尸一般的人听到这两个字,无一处完好的身体竟然还抖了一下。

温御背着手,优雅地缓缓踱步上前。漆黑的瞳仁中没有一丝温度,完美的五官如冰雕玉刻,周身凛寒不似活人。

“你有一个儿子。”

死尸一般的血人倏地睁开眼,眼中尽是惊疑。

不。

不可能的。

他将儿子藏得那么严实,不可能有人找到。

温御又道:“那村子虽偏僻,却也不无与世隔绝之地。何况寄人篱下,哪怕是安排得再周全,迟早会露出端倪。到时你背后之人为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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