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被娉娘的真情所感动。

真好。

“娉娘…”她突然支吾起来,欲言又止。

叶娉还有用手扇风,“有话就说,在我面前,雪娘无需遮掩什么。”

“就是我听人说…到时候你的嫁妆怕是…我这里有一些东西,你若用得上尽管拿去应急。”

温如沁从红桑手中接过一个匣子,作势要交给叶娉。

叶娉是真的大受感动,她的嫁妆注定不会是一笔小数目。即使是借用,那也是天大的人情。她将匣子轻轻推过去,道:“不用,已经妥当了。”

“妥当了?”

“对。娶亲的是你哥,这种事情他自会操心。”

温如沁小嘴微张,明显吃惊不小。

她二哥会操心这样的事?

叶娉最是见不得她这么单纯懵懂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俏皮地拍着自己手里的匣子:“羊毛长在羊身上。”

温如沁恍然大悟。

“我二哥是羊?”

“你二哥啊…”叶娉托着长长的尾音,“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温如沁“啊”了一声,作势要过来捂住她的嘴。然后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左右看去,生怕被人听见。

两人顿时闹作一团,笑声不断。

临别之时,温如沁又准备了一些东西,东西倒是不多,显眼的是和上次差不多大小的两只活羊。

叶娉想到家里的那两只被叶正当成宠物的羊,叹了一口气。

“羊肉好吃,但不好宰杀。”

温如沁闻言,立马换成两只宰杀好的羊。

未来的小姑子如此上道,叶娉表示很满意。

“雪娘这般懂事,以后嫂嫂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这话成功让温如沁羞得不行,红着一张俏脸送她出门。

公主府和温国公府离得不远,叶娉才出了国公府的门,便有人报给了温老夫人,温老夫人气得直骂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皮子浅。

温夫人替她顺气,说也怪不得叶娉,谁让叶家门户实在太低。

“你看看她那做派,哪家打秋风的破落亲戚都比她体面。娶了这么个东西,我们温家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她或许也是心急,眼看着婚期将近,家里也拿不出像样的嫁妆。”

“不知羞的东西,置办不了嫁妆,有本事别嫁!”

温夫人似是有些不忍,道:“母亲,她好歹要进温家的门,不如媳妇送些东西过去?”

温老夫人连说她心善,又骂叶娉是低贱之人。到最后赌气说反正叶娉嫁的是公主府,与他们国公府还隔着一层。

“那等不知好歹的人,不值当你为她忧心。御哥儿比廷哥儿晚出生,眼见着亲事都冒在前头,你这个当亲娘不思量紧着自己的儿子,操心旁人作甚。”

温廷之同是二十有四,比温御大上十几天。

放眼永昌城,世家中此前如这般年纪还未娶妻者有三人。一是温御,二是宋进元,三是温廷之。

温御是不愿成亲,宋进元是因为诸多原因一直未能遇上合适的女子。而温廷之,则是因为温老夫人的奇货可居。

温老夫人偏疼长孙,视之为心头肉。自打温廷之一出生,她便想为长孙谋划一门好亲事。既要有才有貌,还有品性出众家世不凡,且必须是嫡长女。有才有貌的不是嫡长,家世不凡的品性又太张扬,挑来挑去,硬生生将长孙拖至今日。

纵然如此,一应要求依旧如故。

前几年好不容易相中武安侯府的嫡长女,无奈那时陛下有意给温御指婚。后来指婚未成,武安侯府突然与常府结亲,嫁的还是常家的嫡次子,气得她好几日缓不过来。

“璋王几时归京?”她突然问道。

温夫人恭敬回答,“听说就是这两日。”

温老夫人面色一缓。“我记得璋王的长女庆阳郡主和玉姐儿差不多年岁。

“比玉姐儿小几个月,玉姐儿是年前出生,庆阳郡主生在年后正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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