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太师少师金瓷是以今日全场最高价成交的拍品。

 楚鸿章无耻地玩了个文字游戏。

 他原本说覃飞可以在他所有的拍品中任选其一,现在才说只有这一副拍品是他的。

 就等于硬逼着覃飞说他这副太狮少狮图是假的。

 若是覃飞输了,付出十倍赌资,那就是三个亿零三千万。

 这个超出常人想象的巨大数字,让人们忘却了是楚鸿章的无耻在先,而将所有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覃飞该如何怂的发抖上。

 “一定是这小子刚才不知道好歹,才让少主替李卓赢出的这个头。”

 “就是,这行原本就玩得是眼力,没本事还逞什么强。”

 “这回他是废了,三个亿,他怕是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赔了。”

 “不用着急,坐等看他如何给少主下跪,毁了刚才那约定就是。”

 “……”

 楚鸿章扬眉吐气地看着覃飞,“常言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要赌?”

 自从楚鸿章在会所与覃飞对赌输了的那日起,他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

 这一次,他是一定要将覃飞置于死地。

 要么是当众食言,在圈子里彻底失了颜面。

 要么是赔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永远再无出头之日。

 这副太狮少狮图,李明宇和李卓赢已经鉴定过了,是真品无疑。

 楚鸿章自己也认真眼看过了,那就是万无一失。

 早在这副藏品还没上拍卖台的时候,覃飞就已经启用透视眼看过了,他坚定地回视着楚鸿章,“赌!”

 还不等楚鸿章的反应,会场的人却是“哄”的一声围了上来。

 人还越聚越多,后面过来的人问前面的人发生了什么。

 前面的人有的添油加醋,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是真替覃飞担心。

 反正是不消一会功夫,整个会场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覃飞的身边顷刻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们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有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穷小子惹祸了。”

 “得罪什么人不好,得罪西灵山少主。”

 “这是怪他自己,关公面前舞大刀,装逼装大了。”

 “那也是活该,看他的穿着,这种地方岂时候他能来的?”

 “……”

 楚鸿章颇有些得意,“覃飞,并非我小瞧于你,你能赌得起这三亿三千万的大盘吗?”

 这倒是确实让覃飞为难了。

 现在,太狮少狮图是不是是赝品,要排在后面,这开赌前的押资是真的没有。

 正当他为难之时,只听后面响起了个清亮的声音,“我可与他作保,若是输了,我卓某人替他赔付。”

 覃飞虽然知道卓晨光在场,但是卓晨光能拿出三个亿来给他垫赔付之资,也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卓晨光可是不知道自己有透视眼的,那就只能是凭借对自己百分百的信任了。

 以卓晨光的城府,绝对不是为了义气。

 三亿三千万,放在谁身上都是巨资。

 其一,从卓晨光和覃飞接触的历史来看,覃飞很少走眼,所以虽然卓晨光自己也尚且未发现端倪,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覃飞。

 其二,即便覃飞此次失手,他却能够真心为自己所用,这三亿三千万,以覃飞的能力,迟早回赚回来。

 他还等于赚回来个对自己绝对衷心的能人。

 怎么算,他都不亏。

 卓晨光地想法描述起来复杂,可在现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光景。

 卓晨光在古玩界的名声,比楚鸿章只高不低。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引起场上阵阵骚动。

 “卓老给他担保?那破败货给卓老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看不是他的作用,卓老定是和少主有什么过节。”

 “那可是三亿三千万,对卓老老说也不是小数目啊。”

 “这是要害的卓老倾家荡产啊。”

 “什么东西,信口开河,就给人家引来祸患。”

 “……”

 楚鸿章原本想借此机会好好羞辱覃飞一番,却不成想卓成光会这般痛快地站了出来。

 他不禁有几分恼羞成怒,却又不好发作。

 那议论声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卓晨光上次带了李明宇的老师到楚鸿章的会所里,才有李明宇被当众狠狠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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