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刀的中年人做事、形象都十分粗野,这回倒是聪明、细致了一回。

 覃飞回到古玩店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了下来,古玩店却是灯火通明。

 前台的位置,坐了个小伙子,穿了件白色的圆领衫,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若是仔细辨认,就是跟着卖刀人一起的四个人之一,只是他头发特地修剪过,还换了衣服。

 外人只会以为是古玩店新请了伙计,根本不疑有他,还能替后面的人守着前面。

 那小伙子见进来的人是覃飞,咧嘴没好气地笑了笑,往后歪了歪头,还低低威胁了一声:“少特么耍花招。”

 覃飞没时间理他,快步向后院奔去。

 到了库房门前,还没等他去开门,两只胳膊就被人架住了,腰上被顶了个坚硬的锐利物。

 再有人迅速地将他的手在后面绑了。

 这些覃飞早就想到了,被人推进了屋子里,也并没有惊慌。

 但是当他看见卖刀人放在蓉姐脖子上的刀的时候,眉头一下子拧的死紧死紧:“刀在我身上,你们拿去就是,把蓉姐放了。”

 蓉姐再刚强,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刚才还能逞强,此刻见覃飞就在自己面前,顿时觉得心里有了底,倒是眼泪先落了下来。

 不过她还算有理智,怕影响覃飞,死死咬住下唇,不哭出声音来。

 卖刀人看见覃飞,气的压根痒痒。

 往前走了两步,用刀在覃飞的脸上拍了两下:“小瘪三,你耍了爷爷我一整天,把刀还了就完了?再给爷爷拿三十万,这事儿才算了。”

 覃飞见刀离开了蓉姐,心里先松了口气,回视着卖刀人:“你卖了又反悔,当属不仁不义,我不同你一般计较,给你的三十万也不追究,你少得寸进尺,渝城古玩街,毕竟不是你的地盘。”

 卖刀人已经在说话的过程中,在覃飞身上将那把雁羽刀摸到并且解了下来。

 他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转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特么还敢嘴硬,我看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女人受伤,我偏偏要让你心里难受,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他竟然转头,用那把雁羽刀对着蓉姐就砍了下去。

 覃飞怎能容得下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卖刀人转身的瞬间,他左手肘直捣押在他左侧的人的腰际,猛地抬起右脚,用后脚跟狠狠地跺在了右面人的脚面上。

 转瞬之间,押在覃飞两侧的人,几乎同时因为剧痛拱起了身子。

 覃飞就是借着这个空挡,飞身向前一窜。

 可还是因为时间过于紧迫,他已经改变不了那刀落下来的势头,只能用肩膀将蓉姐撞了出去,再生生地挨下了那一刀。

 那一刀原本是对着蓉姐砍的,再加上这么推搡,力道是消减了的,可还是在覃飞的右大臂上划了道长长的口子。

 蓉姐被突然而至的力道撞到在了地上,见覃飞的身上荫出了一大片血迹,“哇”地一声便哭了。

 覃飞急退了几步,将刚站起来的蓉姐护在身后。

 虽然剧痛,脸上却还是要笑不笑地盯着对面的三个人:“现在东西在你们手上,赶快滚。”

 那声音因为是极力隐忍着痛而发出的厉吼,还真是有几分震慑力。

 卖刀的中年人咬了咬牙,掂着手里的刀,准备转身。

 原本押在覃飞右侧的黑脸突然露出两排大黄牙,发出了令人作呕的笑声:“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

 “咱们这一天,一个物件也没卖出去,我还被人打了一拳,全败这臭小子所赐。现在这时间,没地方卖物件去,出城又还早,不如先让我败败火。”

 黑脸大汉说这话,双眼不怀好意地瞄向了蓉姐。

 两外那个男人也跟着笑了两声:“好主意,那妞长地不赖,前凸后翘的,带劲儿,你今天受伤了你先来。”

 卖刀的中年人拧了拧眉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

 黑脸男转了转脖子:“你急什么,不是都打听清楚了吗?这女的在渝城无亲无故,那个叫覃飞的小瘪三就是个农村来的,没钱没势没背景,要不能在个古玩店打工么,不过是最近走了点狗屎运赚了几个给他爹续命的钱罢了,你怕什么?”

 “就是!”

 另外一个同样揣了恶心心思的连忙接道:“你看他那副德行就知道了,除了嘴硬,再会耍点小聪明,其余啥也不是,兄弟们走了趟墓地,很久没办这事儿了,当着这小子的面,准刺激,快办快完事,完事就走,天王老子都拿咱们没辙。”

 “小飞。”蓉姐抓在覃飞衣袖上的手,气的直哆嗦。

 覃飞不怒反笑:“原本觉得你们就是赚几个辛苦钱罢了,现在看来,生不如死,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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