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雪几乎是与覃飞同时站起来,并且马上走到了覃飞身边,准备一起离开。

 楚鸿章的眸光暗了暗,咬着牙才将自己的怒意压下去,再抬起头来,看着覃飞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藐视和挑衅:“你是当我这地盘是城门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回倒确实是自己先出了差错的,覃飞便站住了身子,扭头看楚鸿章,不卑不亢:“少主何意?”

 楚鸿章抬眸:“世人皆知,我楚鸿章是做什么生意的,这莱克格斯酒杯,世上现存只有一只,资料并不难查,你能说出来,说明不了什么。”

 “将真的杯子,给凝雪用,也可推断,所以我认为你刚才不过是故弄玄虚地卖弄罢了。”

 “可既然你这般高调地来了我西山灵光社,不比试一番,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处心积虑?”

 覃飞心里一声冷笑,楚鸿章说自己处心积虑,不过是为了抹黑自己在周凝雪眼中的形象罢了。

 他不在意这个,更不在意关于文物的比试。

 覃飞便扯唇笑道:“少主想如何比试。”

 “我自是不会倚强凌弱,就以最简单的方式比试,你我各自亮出一物,来证明自己的浩然正气便可,输了的人,三个月之内,不可在古玩界再出手。”楚鸿章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覃飞一看就是个普通出身,三个月不出手,穷也能穷死他,看他还怎么在周凝雪面前装逼。

 周凝雪立马杏眼圆睁:“你这里什么都有,覃飞哥哥只身前来,你突然要求亮出宝物,这还不是倚强凌弱吗?”

 周凝雪越是为覃飞打抱不平,楚鸿章心里怒意就越盛,此刻双眸猩红,只死死盯着覃飞:“承认自己是个怂货,并不是很难,何苦躲在女孩子身后?”

 再多的东西,楚鸿章已经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在周凝雪面前赢了覃飞。

 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覃飞点头应下:“比就比,少主去请物件吧。”

 楚鸿章认准,覃飞是被自己激住了,自己今日里必胜无疑,他心里才稍稍平息了些。

 不再多说话,起身走出了包间。

 楚鸿章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人,一个是同楚鸿章年岁相仿的,另外一个便是年龄大一些的了。

 两个人进来,周凝雪的眼睛一亮,对着那年长的人亲热地叫了一声:“于爷爷。”

 然后过去,抱住老人的胳膊:“于爷爷,您什么时候回的渝城啊,我爷爷得了件秦朝时期的珠子,还说等着您去给品品呢。”

 覃飞便知道了,这两个人也是圈子里的。

 那老人同周凝雪寒暄邀之后,便在包间里坐下了,从始至终,连看覃飞一眼都没有。

 那青年人则更甚,极其不礼貌地扫了覃飞两眼,扭头却是同楚鸿章说道:“就是这穷酸相要同少主比试吗?”

 “现在人都是想出名想疯了,可也得分分场合,这个大概是被梦魇住了。”

 当着周凝雪的面,覃飞被人这样贬损,楚鸿章心里自是高兴的,并未出言阻止,只轻笑了一声,便坐了回去。

 这场比试是楚鸿章突然提出来了,对于覃飞来讲,多少有些唐突。

 可在楚鸿章去取物件的时候,一个画面突然浮现在覃飞的脑海中。

 他想起刚才在古玩市场,三哥被截了半句的“西山灵……”三个字,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听楚鸿章和那青年人多次提起,他倒是脑海中灵光一现。

 三哥听说有龙涎香的人,是不是指西山灵光社?

 思及此,覃飞便看向楚鸿章:“不知道现在加注,是否来得及?”

 楚鸿章带人来助阵,正是因为确定覃飞定输无疑,欣然应允,不过笑中便是带了些轻视的味道了:“你想加什么?”

 “若是我赢了,少主除三个月不出手外,需要再额外给一块有五百年历史的龙涎香。”

 楚鸿章略作迟疑便应下了,还不待他开口,那随着于老爷子进来的青年扭头看着楚鸿章道:“若是他输了,便让他多出一块奴牌,怎么样?”

 说完,邪肆肆大笑起来,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

 于老爷子也跟着笑了,抬手虚点了点那青年:“就你鬼点子多。”

 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是得意了。

 奴牌,价值不算高,也并不难得,市面上就有售卖,三十万左右。

 这是唐朝以前,昆仑奴与知人之间的一种身份认证识别标识。

 古时的奴隶,十分卑贱,被视为主子附带的一个物件罢了,奴隶的牌子都是掌握在主子手里的。

 主子只凭借这块牌子,就可以对奴隶为所欲为。

 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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