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过后,众人的眸光聚焦在了覃飞已经探入棺椁底部的手上。

 覃飞缓缓将自己带了白色防氧化手套的手抬了起来,那上面擎着的,赫然是一只青铜烛台!

 “哗!”

 全场哗然,一阵喧嚣打破了刚才的凝神静气。

 “这是怎么回事?”

 “四重棺?可为什么外面要用青铜棺椁?”

 “是为了防止盗墓吗?不对啊,商周的历史上没有这么小就驾崩的天子。”

 “如此不和常理的事情,覃飞竟然能鉴别出来,当真是厉害。”

 “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转眼间,在场的人就将发现四重棺的震惊,转为了一致对覃飞的赞誉有加。

 覃飞不说话,只要笑不笑地看着李卓赢。

 “你果真要做的那么绝?你小小年纪,要懂得给自己积德。”李卓赢铁青着脸,狠狠说道。

 “对于一个视别人生命如草芥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做呢?如果我没能找出三件以上的青铜器,你会不会留我一条命?”覃飞盯着李卓赢道。

 所有人的眸光,都定在了李卓赢的脸上。

 成王败寇,那些往日里为他马首是瞻的人,现在都只冷冷地盯着他,所有人不自觉地便站到了覃飞的身边。

 李卓赢目露凶光,在大家的脸上梭巡了一番,终究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夹,然后将里面所有的名片扯出来,发狠撕碎。

 再向着空中一扬:“姓覃的,你以后的路还长着,李字倒过来念什么不要紧,你最好期盼着日后不再与我相遇!”

 言罢,他将手中的空名片盒,重重摔在地上,扬长而去。

 覃飞倒是没怎么在意这种气急败坏的威胁,这样的人,也确实不配挂着专家的头衔。

 卓晨光也只是扫了一眼李卓赢的背影,注意力就回到了岩洞里,见覃飞正凝眉沉思,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覃飞盯着那孩童尸骨姿势有些古怪的胳膊再看了半晌,轻轻摇了摇头:“咱们再开启另外两幅棺椁看看吧。”

 “这两幅棺椁里面,该是那正主的母亲或者是侍女吧。”专家团中,有个年岁稍长、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说道。

 “不。是两具男尸。”

 覃飞心中亦没想明白这三副棺椁之间的关系,顺口便说出了自己透视眼所见之象。

 中年人被人这么丝毫不留情面地直接否定,心中自是不虞,嗤笑了一声:“呵,能正确推断出朝代,确实能说明你有两下子,但是能隔着几千年的棺椁,看出男女来?”

 “年轻人不要太自负才好!”

 这人节奏带的好,原本对覃飞刮目相看的专家团,现在再看过来的眼神,就又掺杂了些质疑。

 覃飞刚才听见李卓赢管这个人叫岳师哥,估计是李老先生的门生,这是在为李卓赢打抱不平吧?

 他不可置否,直接向着那两个雕刻着凤凰的棺椁走过去。

 最初,单纯从三个棺椁的外观看,即便是卓晨光,也以为那两个雕刻了凤凰,较小的棺椁是妃嫔,或者夫人的棺椁。

 可发现中间的棺椁里是个孩子之后,他便没那样笃定了,尤其是听见覃飞这样肯定之后,眼睛便紧紧盯在那棺椁之上。

 岳师哥见覃飞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稳重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出来,攥了攥拳头。

 可大概是想到了李卓赢的结果,终究是没开口,只是嘴角绷得直直的,死死盯住棺椁。

 轻车熟路,不到五分钟的功夫,第一道凤棺打开了。

 里面竟然真的是一具男尸!

 陪葬物件自然是没有那个中间棺材的齐全奢华。

 可也足够让人目瞪口呆。

 岳师兄的额头上,立马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有一种见鬼的毛骨悚然。

 那个嘴上的毛还没长齐的小伙子,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懊悔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没说出什么无法收场的话来。

 覃飞不知道也不在乎岳师兄心里是怎么想的,又转回身将另外一道凤棺打开了。

 情形同第一道凤棺如出一辙,只不过这具尸体的脖子上多了个物件。

 覃飞将物件拿起来,就着带了白色棉质手套的拇指摩梭了几下,那东西便见了真面目。

 是一块鱼纹令符!

 岳师兄站的很近,大概是急于找回面子,便迫不及待在覃飞开口之前说道:“是商周时期最为盛行的鱼纹令符!”

 覃飞并不是针对岳师兄,只不过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不说出他用透视眼看见的实情,这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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