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不得了。”牧志超边应付着,脑子里边飞快地旋转,“您这哪里是皮毛啊,您这分明达到了专家的水准”。

 老者被牧志超的十分开心,便继续说道,“你的眼力也不错啊,我看了你这满屋子的物件,好东西是真不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我儿子来你这做一期节目。”

 牧志超的血直往头上涌,这大好的宣传机会,他哪里会介意,不过他眼珠转了转,没有马上答应。

 而是有些犹豫地说道,“您也看见了,我这的东西品质都是上乘的,我要价又不高,所以没什么大赚头,只够维持个生计的。”

 “听说上这样的节目,价格不菲,我没有这部分预算啊。”

 老者笑道,“那还不简单,你把那霞帔按你收的原价卖给我,我就让我儿子公司免费给你做这期节目。”

 说完,他一拍椅子扶手,“这节目,下午就做。”

 牧志超知道,这是老爷子被自己夸舒服了,想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和权威了。

 只要目的达到,牧志超的嘴能比抹了蜜还甜,他连忙道,“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咱们是因为古玩结缘,又是因为您老的专业大气深交,日后一定常走动,我再有物美价廉的好物件,一定先知会您。”

 说完,他眼珠转了转,“那霞帔在我这时间不短了,我这就拿到后面去给您拾掇拾掇,回头您再交钱就成。”

 老者也答应的痛快,“我现在就去给我儿子打电话。”

 老者出去打电话的功夫,小伙计急匆匆跑到牧志超身边,脸急的通红,“老板,您那副霞帔可是赝品,那老头的儿子是专门做鉴宝节目的,您这么做太冒险了。”

 牧志超拿起手里的扇子磕了小伙计的脑门一下,“难道你比我聪明?”

 “你拿到后堂去拾掇,我一会就说摔坏了不能卖了不就完了吗?”

 小伙计捂着额头,还是一脑门子官司,“您这霞帔是两万收的,卖二十九万还能赚二十七万呢,您为了做档节目,白白亏了二十七万,这也不值当啊。”

 牧志超高深莫测地笑了,“你懂什么?这广告打出去,多来几个客人,二十七万不是分分钟就能转回来。”

 “再者说,等这事过去之后,我再把那霞帔拿出来给老头打电话说我特地又为他寻了一幅不就完了吗?还能再加几万呢。”

 小伙计摸着下巴寻思了半天才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再压低了声音,“老板,咱们这货架子上可是有不少赝品啊,再让节目组的品鉴人给看出来。”

 牧志超冷哼了一声,“你看那老爷子那个样,他们家公司的品鉴人能有多专业?”

 “现在的人啊,真正懂古玩的其实并不多,弄这些公司不还是因为这行暴力,都是为了钱财罢了。”

 “再者说了,一会老头回来,我找机会带他去隔间喝茶,你把赝品都替换成真品不就完了,笨!”

 小伙计对着牧志超伸出了个大拇指,“老板,还是您高啊。”

 牧志超很是得意,“多学着点吧你。”

 两个人的话音刚落,老者就进来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就来了,我儿子亲自过来。”

 牧志超赔笑道,“您老出马,一个顶俩,这办事效率果真就是高了。您是我们尚品阁的贵客,也是贵人,在这喝茶辱没了您的身份,还请您到雅间。”

 说完,牧志超冲着里面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暗地里对着小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准备。

 小伙计挺机灵,立刻意会了,两个人一进隔间,他就立马开始倒腾起东西来了。

 栏目组的人很守时,刚过半个小时,主持人、道具组、摄像大哥就带着家伙式到了,鉴宝人不是别人,正是覃飞。

 牧志超此前不是每天都在店里,更瞧不上一个小伙计,他虽然听说过覃飞这个名字,却没见过人。

 这会见老头直接过去跟覃飞说话,就以为覃飞是老头的儿子,忙过去寒暄。

 牧志超见覃飞穿着普通,也没什么架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大老板,再一看主持人话筒上的标志:万向。

 万向可是在渝城鉴宝栏目里最有名的。

 他心里就更加笃定,覃飞不可能是老板,估计是老头吹牛了。

 这事不能细琢磨,这么一琢磨就想着刚才老头看中那霞帔不过是二十九万,还想着讲个价。

 越这么分析就越不像有钱人,对那覃飞的鉴别能力也就在心里开始嗤之以鼻。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能免费上了万向的节目才是王道。

 反正那老头想要原价拿霞帔,肯定不敢说自己店里的物件不好。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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