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军恼羞成怒,他脸红脖子粗地指着覃飞:“你不要以为自己送了个像样的贺礼,就可以这样吆五喝六地信口雌黄。”

 “你眼睛里带了尺子不成?光这么看着就能看出来我这东西的尺寸,我看你是沽名钓誉!”

 于成军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是几厘米的差距,肉眼看出来还是有可能的,现在可是几毫米的差距。

 早就有不懂古玩的人开始拿出手机来查询,覃飞报出来的真品尺寸完全能对的上,人群里就已经出了惊讶之声了。

 覃飞要笑不笑地看着于成军:“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一验便知。”

 这是聂飞龙的地盘,龙虎堂的人能看不出来聂飞龙向着谁吗?

 所以早在覃飞刚报完数字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找来了古物专用尺。

 这会听覃飞这么一说,立刻有人上去量,众人“呼啦”一声就聚了上去。

 让人惊讶的是,于成军送过来的物件尺寸竟然和覃飞报出来的数字丝毫不差。

 “这是什么眼力?!”

 “眼睛里是带了尺子吗。”

 “可不光带了尺子,据说这个覃飞鉴别古玩就是打眼一过的功夫,别人要用几个小时甚至一天才能确定的结论,他只是一扫就能确定。”

 “这是天降神材!”

 “老天爷赏饭吃,人家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我就说卓老是慧眼识珠么,要不他怎么能突然收了个徒弟。”

 “……”

 大堂之上,尽是对覃飞的溢美之词。

 覃飞倒是也没注意听,而是直接把头转向了于成军:“于家人看古董的本事都不怎么样,

 要不你们就别沾古董的边了,否则迟早会家破人亡。”

 覃飞很少说这么刻薄的话,但是自己和孙大少根本不认识,今天上来就想让自己难堪的

 人,自然就只能是于成军。

 自己自从第一次在楚鸿章的会馆见了于成军之后,于家从老到少就开始敌视自己,一次又一次。

 有再一再二,却绝不能让人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意欺负。

 于成军是于家第三代,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绝对不为过,哪受得了覃飞这样当众羞辱。

 他拿起那秀吉马印:“啪”的一声,奋力往地上一摔,上去用脚踩住,狠狠捻了两脚,牙呲目裂地看着覃飞:“你给我走着瞧。”

 说完,顾不得今天自己的目的,愤愤地甩袖而去。

 虽然有了这么个不愉快地小插曲,但是覃飞在人前漏了脸,卓晨光自然高兴。

 卓晨光高兴,聂飞龙就开心,再过了没一会便开席了,推杯换盏,十分尽兴。

 卓小萱抬手看了看时间,趴在卓晨光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卓晨光点了头:“去吧,我替你跟聂爷爷解释就是。”

 卓小萱才扭头看着覃飞,也不矫情,直接说道:“我有事要提前离开,这龙虎堂山庄的路绕来绕去的,我怕把自己走丢了,你送我到门口。”

 覃飞笑道:“想让帅哥送你,直接说就是,还找什么借口。”

 卓小萱娇笑了一声:“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

 两个人说笑着,出了正厅的们,卓小萱才正色道:“你这人除了油腔滑调之外,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我能看出来你心里装着爷爷,我很替爷爷开心。”

 覃飞突然被面前的绝色美女夸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身上的优点可是很多,

 你得多和我接触才行,都说酒后吐真言,要不你找时间请我喝酒,酒品见人品嘛。”

 覃飞以前也没发现,自己在美女面前,说话竟然这么六。

 卓小萱被气笑了:“你有没有优点,我不知道,脸倒是挺大。”

 两个人说笑着,就走的慢了些。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覃飞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还有客套的聊天声音。

 那聊天的声音中,有一个覃飞很耳熟,是陆千山的,所以他便回头看去。

 走在覃飞和卓小萱后面的,是陆千山和一个覃飞刚才在宴会厅见过的人。

 覃飞之所以对这个人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穿了件男士很少穿的长袍子,覃飞还记得他当时给聂飞龙的贺礼是一块价值二十万的砚台。

 因为对这人的好奇,覃飞下意识地便开启了透视眼,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的袍子下端内里,竟然放了一张怀素的狂草字画!

 覃飞刚才在龙虎堂正厅的时候,因为见了大量的古玩,所以是一直开启着透视眼的,刚才却没发现这张字画。

 那只能是两个原因叠加:一是这个人刚才是坐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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