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温子鸣的朋友,心里肯定希望温子鸣赢的。

 可现在也禁不住要赞一句覃飞:“好样的!”

 覃飞选了两件,一件是一百五十万,一件是一百一十五万,一共就是二百六十五万。

 而温子鸣的两件,一件是一百二十二万,另外一件是一百零一万,一共就是二百二十三万。

 这中间有四十二万的差距。

 依照这展厅里古董的价值来说,想要凭借一件胜出,且要盖过四十二万的差距,可就太难了。

 温子鸣的脸早就成了铁青色。

 他的眸光梭巡在整个展厅里,迟迟不再开口。

 于成军的拳头早就握了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咬着内唇,额头上也是青筋乍现,眼珠子转来转去。

 温子鸣终于开口道:“第三件,我选那明初冰裂绘纹瓷刀。”

 随后他解释道:“明初冰裂绘纹瓷刀,是皇家宴会使用,锋利轻巧,切果无金铁味,保全果品本香,冰裂纹是手绘的,不是自然开片,所以并不是普通汝窑,原本可值七十到八十万,但因为近期受到寻宝者追捧,其价值可逼近百万。”

 这一次,没有人再做评价,而是都紧紧瞪着报账目人手里的册子。

 那报账的人迅速将手里的账目翻了开去,一目十行,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停住:“明初冰裂绘纹瓷刀,九十八万。”

 人群里“呼”的一声,其实是对温子鸣估算准确的赞许,可那声浪却没持续多久。

 因为,只要覃飞再找出来一件超过五十六万的古董,覃飞就赢了。

 按照此前两人的眼力推算,进行到这个步骤,胜负已定了。

 这展厅里虽然没有价值过高的物件,可五十六万以上的却是不少。

 只是还不等覃飞开口,于成军突然站出来冷笑了一声:“你还有什么好选的,你家老爷子不是早就替你选好了么。”

 自己选了什么?

 覃若海是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的。

 他看着手里的金镶玉,太阳穴气得突突直跳,这哪是他选的?

 他就是手欠,跟着看了一眼,谁知道会掉在地上啊。

 掉地上就掉地上吧,他就没见过这么脆弱的玩意,他还用脚尖垫了一下呢,还是“啪”的一声就裂成了两半,里面的杂质都漏出来了。

 温子鸣刚才怎么承诺的不重要,这东西确实是碎在了自己的手里。

 覃若海百口莫辩。

 刚才温子鸣都说了,这块玉价值五十万,那就意味着覃飞要以六万的差距输给温子鸣。

 事到如今,覃若海到不觉得那一千万重要了,他替儿子冤的慌。

 覃若海是第一次见着儿子鉴宝,那样子真帅,他骄傲,他覃若海怎么能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呢。

 可那份骄傲就让自己这么给断送了。

 覃若海的上牙堂子,连一秒钟都没用上就起了一层火泡,顺嘴就嘟囔出来了:“这不是欺负人嘛,这东西也不是这展厅里的啊。”

 理是这么个理,可现场谁能站出来替覃若海和覃飞说话?

 于成军憋着嘴笑了笑:“确实不是这展厅里的,我刚才也只是听了个你们对话尾巴,怎么,这金镶玉你就白摔了?”

 “不管你儿子输赢,玉你都拿走了?”

 “你们爷俩这套路好啊,要是我和我爸也成天这么出去捡便宜,我们于家早就成了全国首富了。”

 “人家送不送是人家的事,你还真好意思要。”

 于成军挖苦的语气配着厌恶的表情,扭头看着温子鸣:“我说温哥,你将来找人赌也找个像样的人赌,这种乡巴佬是真扫人兴致,这大爷居然相信了你是覃飞的朋友。”

 “他那个熊样,也陪有你这样的朋友?”

 覃飞的眸光可就冷了下去,他沉声喝道:“于成军,你可能做得了温子鸣的主?”

 覃飞的这句话是说给于成军听的,当然也是说给温子鸣听的。

 这场赌其实与于成军根本没有关系。

 覃飞之所以答了他的话,是因为于成军贬损的是自己的父亲。

 温子鸣当然知道于成军是强词夺理,可倒也能将话圆过去。

 想让温子鸣就这么认输,眼看着自己价值五千万的东西被人用一千万收走,他还真就没达到那样的境界和心胸。

 温子鸣的内心也是几番挣扎,才尬笑了一声:“如果覃兄认可,也不是不行。”

 覃飞心里就冷笑了一声,他看着温子鸣:“你确定我父亲手里的金镶玉,可以参与进咱们今日赌局里的物品里,且如果我赢了,这东西就归我父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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