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飞扯了扯唇角:“我第一次听人把自己做违法勾当洗白的这般清新脱俗。”

 “既然少主这般说了,我倒想跟少主好好掰扯掰扯。”

 “我与少主相识,源于一场误会罢了,少主却始终步步紧逼,一次又一次想置我于死地,每一次都想将我赶出古董圈。”

 “远的不说,只说近的,楚老爷子为了给少主报仇,竟然拿了个赝品去我打工的古玩店碰瓷。”

 “这一切不过是源于我眼力比你好,比西山灵光社的人都好罢了。”

 “这样一群小肚鸡肠之人,我倒是好奇了,是如何起了这么大的势?”

 此前,覃飞自知人微言轻,始终不想和各方势力交恶,在得知楚鸿章有可能误会了他和周凝雪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时间想到和平解决。

 现在,覃飞羽翼渐丰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所有人都是他那般想法。

 他示弱,只能让别人更加得寸进尺。

 要想保自己和自己身边人平安的唯一方法,便是:自己强大!让别人不敢轻易打自己的主意。

 虽然覃飞知道,自己远远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但是他也绝不会再轻易低头。

 此刻,两个人站的极近,说话的声音便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的清楚。

 楚鸿章盯着与此前已经大不相同的覃飞看了半晌,眯了眯眼睛:“覃飞,你在我楚家人的眼里,就是个屁都算不上。”

 “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雨。”

 楚鸿章说着,对着覃飞扯唇笑道:“一会你就会明白,你跳梁小丑般做了条子的卧底,却也奈何不了我楚家。”

 覃飞的目光冷了冷。

 如果他没算错的话,今天正是地下拍卖会宣判之日,也就是楚灿定刑的日子。

 怪不得楚鸿章要大费周章,出现在自己面前,定要与自己有这般一赌。

 覃飞大脑中有着一番思索之际,就听楚鸿章轻笑了一声:“覃飞,你身价几何,我楚鸿章比你自己还要清楚,我今天就是要让你一无所有,算是给我家老爷子接风洗尘。”

 覃飞便明白了,今天一赌,确实是为一位老人讨公道,只不过那个老人不是刘玉兰,而是楚灿。

 楚鸿章知道自己的身价,常年营商的他便一定知道,除去租房子、兑铺子之外,这店里所有的古董总价值都不一定有两千万。

 那单个物件自然就更不可能有超过两千万的。

 楚鸿章的推算,确实如覃飞所想。

 而且他进了店之后,心里就更加笃定了。

 这里面的摆件,单个来说,过百万的不超过五件,绝对没有可能有超过两千万的。

 不待覃飞开口,楚鸿章已经退后了一步:“我今天便是要替大家给你个教训,让你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

 楚鸿章说罢,向着伸手伸出手去,自有他的人递上来一张支票。

 楚鸿章“啪”的往柜台上一拍:“只要你店内有超过两千万的物件,这一千万就属于你了。”

 “可若是没有,璇儿可就要砸砸店出出恶气了。”

 楚鸿章故意将话说的轻描淡写,临了再加了句:“男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女人舒心。”

 人群中“哗”的一声就热闹了起来。

 “这才是真男人。”

 “那姑娘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找到了这样的男朋友。”

 “那姑娘也是好样的,花重金只为给自己的母亲出气。”

 “当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人群中不自觉地就鼓起掌来,更有姑娘们对着楚鸿章眼冒桃心,在空中“劈啪”作响。

 有楚鸿章这番豪言壮语,王璇怎能不一脸陶醉。

 刘玉兰就别提有多神气了。

 不管真假,她可是这事件中的主角,有人为她毫不犹豫地甩出一千万,她能不激动吗?

 刘玉兰的血压直往上窜,头晕目眩间,还期盼着自己认识的人越多在现场见识自己的高光时刻的人越好。

 她掏出电话,可在渝城人生地不熟的,除了给刘玉玲发了信息之外,还真就不知道该跟谁去显吧。

 在楚鸿章这一番骚操作下,覃飞如果不应下这赌约,倒好像要惹得人神共愤了。

 覃飞便也只好应道:“赌就赌。”

 一抹得意在楚鸿章的脸上晕开,他故意做了一副大度的表情,顿了片刻才沉声说道:“那就请你将这店铺内价值高于两千万的古董拿出来吧。”

 覃飞没有马上动作。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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