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三贵在这一行人进了屋子之后,才将红匣子从卧室的床头柜里拿了出来,再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去。

 按照刘玉兰的要求,三个专家,各自拿了时下最先进的探测仪器,带了高倍显微镜,从每一个细微的角落开始,不放过任何一条缝隙,分别对这个红匣子进行了鉴定。

 这期间,记者时而会采访鉴定中的专家,时而会采访红匣子主人,关于这匣子的来历。

 这红匣子一直被刘玉玲装了她的小杂物,时常能看见,就好似能看见姥姥,哪里还会想着来历,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对着镜头,刘玉玲就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刘玉兰过足了镜头瘾。

 就一个匣子,不难鉴别,为了万无一失,几个专家往复三轮,才派出了代表来给结论:“抱歉了,各位,这红匣子是上好的酸枣木锻造而成,如果注意防潮,用多少年都没问题,但只是民国时期制作,并非古董。”

 刘玉兰的笑意就僵硬在了脸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

 这鉴定栏目组的服务意识还是极好的,那位代表便再慢条斯理地把刚才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绝对不可能!”刘玉兰的美梦在那一个瞬间犹如泡沫般散落了一地。

 让她的大脑嗡嗡作响,久久不能思绪。

 节目组的人,自然不清楚这几个人的关系,鉴定结束,把手中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咱们的流程走完了,费用一共是五万八,哪位付一下?”

 覃飞转头看着刘玉兰:“五万八。”

 刘玉兰才如梦初醒,她的脸涨的通红,瞪着覃飞看了半晌,再扭头看向覃三贵:“你付钱。”

 覃三贵的脸色可就有些难堪:“这赌,是你和覃飞赌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覃三贵,你还真是臭不要脸,当初可是咱俩协商好的,得了钱就是均分,怎么现在出了问题,你倒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刘玉兰哪是那省油的灯,双手掐腰,声贝可就提起来了。

 覃三贵还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个女人对骂,再者刘玉兰实在是胡搅蛮缠,覃三贵也觉得无从下手。

 可让他就这么平白无故拿出去五万八千块钱,覃三贵如何能够甘心?

 他只能强压住火气,压着声音说道:“是你坚持要和他赌,再者签字画押的可是你。”

 “而且你让我现在去哪变出来五万八千块去?”

 两个人就当众扯皮起来。

 那原本脸上还挂着职业化微笑的记者,可就没什么好模样了,一边拨弄着摄像机里刚才录的视频,一边撇嘴道:“我就说,住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这么拥挤,能是什么大气人,真让人扫兴,你们快点的,我们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覃三贵被人说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红的,可五万八实在是肉疼,他就咬死了盯着刘玉兰。

 刘玉兰的嘴里哪能说出一个好听的字来。

 覃飞觉得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又觉得这记者的嘴脸也着实令人厌烦,便将手机掏出来:“把账号给我。”

 覃飞痛快地将五万八千块付出去,节目组自是不会留恋,眨眼间,房间里就剩下了原来的四个人。

 刘玉兰见覃飞将钱付了,刚大大松了口气,就见覃飞将两个人签的协议在她面前晃了晃,再拿出手机,边打字边说道:“我把账号给你发过去,容你一天筹钱的机会,如数给我打过来。”

 刘玉兰只感觉腰间一震,下意识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了一串数字,她浑身的血液“呼”地就窜到了脑门子上,冲着覃飞喊了一声:“你倒是知道向着你们老覃家的人,你怎么不跟覃三贵要?”

 这会外人都走了,覃三贵也不顾脸面了,瞪着刘玉兰:“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母夜叉,和你大姐一点不像。”

 “你说谁是母夜叉?”刘玉兰正没地方发散怒气,扑上去就要挠覃三贵。

 刘玉玲吓了一跳,慌忙上去拦:“二妹,你做什么?”

 刘玉兰推了刘玉玲一把:“少在这假好心,你和你儿子串通一气,想来坑我的钱,门都没有,别说五万八,五块八都没有,找你们老覃家人要去。”

 说罢,开了门,就冲了出去。

 覃飞觉得好笑,刘玉兰为了逃脱这五万八千块钱,丑态百出,为的就是逃出去吧?

 不过愿赌服输,覃飞可是没有就这么放过她的打算,只是不急于一时罢了。

 他走过去,一手将红匣子抱入怀里,另外一只手揽过母亲的肩膀:“东西拿到了,走吧妈。”

 刘玉玲没什么好跟覃三贵说的,点了点头就跟着儿子往外走。

 覃三贵原本还想问问覃飞能不能帮着往外捞捞覃富帅,可两家的关系是旧伤没好,又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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