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躲过一劫,但是因为他染上了毒,朱光庆对他很排斥,就给了他一百块钱将他打发走。

那花街距离广州火车站挺远的,打车都至少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过来,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在火车站这边,和毛猴这个道友相遇。

毛鼠呵呵笑着,直接就拉一张椅子过来,在我三叔他们这一桌坐下,好像和大家很熟那样,说道:

“来这边当然是搵食啊,大家兄弟一场,要不一起去捞一单?”

“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织不出大网,捞不起大鱼啊。”

随即对服务员大喊:“靓妹仔,给我来一碗猪脚面,大碗的!”

我三叔、朱光庆、张跃才就这么看着他,眼神冷漠,都对他毫无好感。

因为这毛鼠,人模鬼样的,只要是个稍微正常的人,恐怕都会对他敬而远之。

三叔就说:“我们不想在广州捞鱼,你去找别的人合作吧。”

毛鼠却说:“小老弟,你别说话,我和庆哥、才哥谈生意,还轮不到你插嘴哈。”

几年前毛鼠联合朱光庆做了三叔一局,把我三叔蒙得团团转,至今他依旧印象深刻,所以对我三叔很不屑,以为我三叔是朱光庆的手下,甚至以为之前那个局我三叔到现在都还没识破,殊不知他走了之后,三叔就反手把朱光庆耍了一把。

三叔听了这话,很是不喜。

可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张跃才就先把毛鼠怼了一顿:

“死毛鼠,你赶紧滚蛋!”

“阿袁虽然在我们三个中资历最浅,但是他比起你来,至少厉害一百倍,你滚吧,师父已经将你逐出师门,我们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纠葛!”

毛鼠却笑嘻嘻,说道:“阿才,别那样嘛,出来捞偏不就是为了一口饭吗?跟谁混不是吃饭?只要吃得好,那不就行了?”

“我真有好处益大家,要是不缺人手,我也不会找你们。”

“我还巴不得自己独吃呢。”

朱光庆眼珠子转了转,就问:“那你说说,什么好处?”

这时候,面馆的服务员小靓妹端着一大碗猪脚面上来,放到毛鼠面前。

毛鼠立即满脸猥琐,去打量人家小靓妹的身体,那肆无忌惮的眼神,让小靓妹满脸的愤怒,连忙转身走开。

三叔看了很不爽,说道:“我们就要走了,就算是有好处,我们也不会要你的。”

“你吃完这碗面就走。”

朱光庆却说:“阿袁,让他说说看,至于做不做,我们自己拿捏。”

毛鼠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说:

“我说了你们肯定会做!”

“有条广州本地的老鱼,家底很厚,很多油水,这条鱼本来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儿子,不过上一年去珠江游水的时候溺死了,儿子没结婚,没留下孙子,现在他是孤寡老人,七老八十,就快死了,几十万上百万的家产却没人继承,我们完全可以搞个局,将他手里的油水都刮过来,大不了到时候他死的时候,我们帮忙送葬就好。”

朱光庆和张跃才听了这话,明显心动了。

要是毛鼠说的是实话,那这一笔财产,绝对是一条大肥鱼啊,而且要抓很容易,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三叔却警惕问道:“你怎么打探得这么清楚?怎么证明你说的不是鬼话?”

毛鼠嘿嘿笑起来,说道:“我之所以那么清楚,那是因为,那条老鱼是我爸的哥哥,也就是说他是我大伯。”

毛鼠此话一出,三叔等三人,都不由一愣,心里咯噔一声,面露意外之色。

连自家人都想吃?

这毛鼠也太没良心了吧!

三叔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合着外人来吃自家人的无良鬼!

想当年阿清伯合着同村的灰佬金来偷他辛辛苦苦赚到的钱,他至今还难以释怀。

三叔就冷笑:“竟然坑自己大伯,你有没有良心的?”

毛鼠却不以为意,笑嘻嘻说:

“我是没良心,难不成你们到处捞偏,就很有良心了?”

“我为什么捞我大伯?”

“那还不是因为他老古板?”

“自己没有儿女,老婆也早死了,比较亲近的亲人,就我这一个侄子,结果他竟然不将钱给我,却立下遗嘱,要把钱都捐出去,我捐他老母花嗨,自家人都还没过上好生活,就去顾着外人!”

“你说我不捞他我捞谁?”

毛鼠说这些话,心中带着一股极度的怨恨。

可三叔却知道,毛鼠大伯不将钱给他,那是正确的选择,就他这瘾君子,再多的钱给他,也会冻过水,不出几年就能挥霍一空,那还不如用这些钱来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朱光庆和张跃才却已经蠢蠢欲动。

反正那是毛鼠的大伯,又不是他们的大伯,捞了就捞了。

另外,就算是他们不答应,毛鼠也会去找其他的人去捞,到时候他大伯还是得被坑,那还不如他们来吃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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