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尊心中责怪陈超,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在逃避,不过去没说出口,而是问:

“那你说说,现在有没有什么进展?”

那小马仔便如实回道:

“任先生,我们很努力在找了,这些天几乎将穆成东和他的手下出入过的所有场所,全都暗中摸索了一遍,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朱玉袁的任何线索。”

任尊听了这话,很是窝火,双手一扫,就把桌面上的杯子茶壶,全都扫得“乒铃乓啷”掉了一地。

“废物!”

“全特么是废物!”

那小马仔低着头,战战兢兢。

不过这已经见怪不怪了,任尊在他们办事不利的时候,总喜欢骂他们是废物,他们都对“废物”两个字产生了免疫。

弱弱说道:“任先生,其实之前警方那边已经搜查过朱玉袁,却一直找不到。”

“我怀疑…”

说到这里,却不敢继续说下去。

“怀疑什么?”任尊冷冷问道。

那小马仔就说:“我怀疑穆成东可能对您说谎了,没准他手里根本就没有朱玉袁,朱玉袁早已离开武汉。”

任尊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其实他心里早有此疑惑。

不过,穆成东给他看过我三叔的照片,那照片不可能有假。

于是问:“穆成东给我看过朱玉袁的照片,这怎么解释?”

那小马仔就说:“没准那些照片是我们来武汉之前就已经拍好了的呢?”

“朱玉袁三个月前就来了武汉,在四夹会呆了很久,而穆成东是四夹会夹玉堂的堂主,那时候朱玉袁和四夹会还是朋友关系,穆成东要想让人去拍朱玉袁的照片,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任尊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很明显,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马仔分析的并非没有道理,穆成东迟迟不愿意让他看到朱玉袁真身,就是最好的佐证。

这时,那小马仔又在任尊耳边低声道:

“任先生,如今穆成东那死扑街,自以为已经把咱们拿捏得死死的,若是这时候咱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反手就一把扼住他的喉咙,那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反客为主,若是朱玉袁在他手里,他还不得乖乖将人交出来?若是朱玉袁不在他手里,咱们也好给他个下马威,不再被他当枪使。”

“现在条子那边扫黑行动很猛烈,咱们被穆成东当枪使,风险实在太大了,躲得过初一,恐怕很难躲过十五。”

任尊不由点头,很明显,他这个手下分析得很有道理。

于是抬头看向这个手下,不由对他另眼相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马仔听到这话,却是满心失落。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老大,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他跟了任尊已经有两年之久,不过一直都是做个小马仔,由任尊手底下的一个名叫陈超的手下带着混,一般都是陈超和任尊接触,他有什么事只能汇报给陈超,很少有机会能够直接和任尊面对面说话。

不过,他并没将情绪表露在脸上,而是老老实实回答:

“回任先生,我叫林森,双木林,三木森,是超哥带我入行的,之前一直跟着超哥混。”

超哥就是陈超,陈超是任尊手底下的一个很信得过的手下,来武汉之前,任尊便把招人的工作交给陈超,让他从手头上的兄弟中挑二十个信得过的手下一起跟着过来。

这次本应该是陈超来向任尊汇报工作的,但是因为没能找到我三叔的任何线索,陈超怕被任尊臭骂,就找了个借口去外面,让林森来顶上做替罪羊。

林森不敢违背陈超的意思,也想着在任尊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于是就来了。

没想到这一表现,他还就真抓住了机会。

有时候,机会稍纵即逝,抓住的人,和没抓住的人,命运将会截然相反。

任尊缓缓点头,面露满意之色,然后说:“林森是吧,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有什么事情直接对我汇报就好,不用再对陈超汇报。”

林森立即面露大喜,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任尊的青睐,简直就是巨大惊喜。

于是连忙跪下磕头,说道:“多谢任先生赏识!”

他在底层摸爬滚打太久了,一直没得到施展的机会,所以这次对任尊的赏识,可谓是发自肺腑的感恩戴德。

可任尊看他跪下磕头,却是微微皱眉,一脚就垫在了他的膝盖下,不允许他跪下,还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后可别轻易下跪。我最看不起那些随便下跪的人。”

林森连忙站起来,鞠躬说:“任先生教导的是,多谢任先生!”

任尊却面无表情,只淡淡问道:

“你来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其不意扼住穆成东的喉咙?”

林森就忙献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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