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热了。

好在她又想起了旁的来。

“谭家大爷还派了暗卫护着我,改日我专程同他道谢。只是阿寓是个爱记仇的,未必肯领他的情。”

弟弟是什么性子,项宜还不知道吗?

她只得笑着叹了叹,她自己同那位大爷的事情,都还没理清楚,更不要说项寓了。

不过项宜也没再说立刻带着项宁去京里的话了。

“我这几日先留下来,等寓哥儿回来再说吧。”

京城。

晚间谭廷与同僚饮过了酒,出了酒楼看见正吉的时候,脚下还晃了一晃。

正吉不敢让大爷自己骑马,叫了马车来,带着大爷回家去了。

谭廷在马车上小憩了一会,待回到了家,想起自己早间出门前妻子的嘱咐,不由地打起些精神来。

他一边往正院走,一边问正吉。

“我看起来像喝多了吗?”

正吉瞧了自己大爷一眼。

“回大爷,有点像。”

谭廷一阵无言,只好捏了捏眉心,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脚下已经到了正院门口。

他小声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夫人会不会生气?”

心里猜想着,想到昨夜在廊下,她主动握了他的手,早间更是嘱咐他少喝些  这会他喝得有一点点多了,她是不是会也有一点点生他的气,但应该不会不理他。

酒熏得人神思恍惚,思绪不断。

谭廷嘴角越发勾了上去。

但正吉却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不会的,夫人不会生气的。”

“不会?”谭廷脚下一停,转头皱眉看了正吉一眼。

正吉被这眼神惊得一怔,但也实话实说。

“回大爷,夫人今日没在家呀。”

“嗯?”

谭廷转身向正房瞧去,房中安安静静的没有光亮,他抬脚快步进了房中,房中冷冷清清的无有一丝和暖。

谭廷愣住,酒醒了大半。

“夫人呢?”

这么晚了,妻怎么没在家呢?

正吉这才把事情说了。

“  夫人留下来照看宁姑娘了,道是过几天再回。”

“那怎么行?”谭廷拧眉吩咐了正吉一句,“明日你去一趟,将夫人和宁姑娘都接府里来。”

谭廷如今已是正经官身,除了休沐都要上衙,妻不在家,他倒是想去亲自接人,但这会城门也关了,只能自己洗洗睡了。

谁想到第二日,谭廷下了衙门就回了家,回家一问,妻子竟然还没回来。

“这又是何故?”

正吉来回跑了一趟,眼下也刚回来没多久。

“回爷的话,宁姑娘伤了脚不便行动,夫人也道等寓少爷休沐,同他商议了再说。”

谭廷听了,遥遥往薄云书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自家的四角庭院。

他闷闷地不说话了,半晌才想起什么,吩咐请一位老道的郎中去给项宁看脚伤,一个人回了房里。

西跨院也比平日里寥落。

谭廷是听说自从谭建去了书院,弟妹便心绪不宁,每日让人来回传信,甚是想念那没出息的弟弟。

同样是父亲生前为他们兄弟定下的妻,他的妻却气定神闲,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谭廷想了想项宜的性子,又觉得罢了。

难道他还能因此同她使小性不成?那又同没出息的弟弟有什么区别?

房中无人,他只好去了书房理了些事。

因着明日就是春闱了,他又吩咐了人,给今次来京参加春闱的谭氏族人安置妥当,待到考完早早接人休歇,等待放榜。

之前在京畿闹事的几个领头的考生,何冠福他们,也递了帖子过来,道是想要考完试来拜会他,谭廷自然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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