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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

她不习惯单独的书信,所以才没写回信。

谭廷试着说服了自己一番。

谭廷也盛了一勺粥给徐远明,“徐兄说的有理,这几日辛苦了。”

这话可说到了徐远明心上。

他连道,“不辛苦。”

就是嗓子有点哑

当下,徐远明见他眸色都隐隐亮了些许,暗暗惊奇起来。

难道谭宗子因为给自己妻子写信,而妻子没有回应而心情郁郁?



徐远明挠了挠头,不是很能理解。

让谭家宗子哑巴了好几天的,就这点事吗?

不过别人夫妻的事情,也不好多问,倒是东宫让人传了信过来,再过几天,众考生情绪稳定下来,他们就能回京了。

谭廷亦想着回京的事情,吃过饭便去街市上转了转。

没走几步,便看中了一双白梅玉簪。

他让人细细包好,握在了掌心,连着两日的郁郁清走了不少,嘴角微微翘了翘。

嗯,就快回去了。

京城。

项宜看到了书案上落在水中又晾干了的信,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她默了一默。

那日她写完信,就等着谭建回给那人的家书一道,让人送过去。

只是翌日,杨蓁拉着她出门,去银楼取林府春日宴要戴的头面时,恰在银楼里遇到了一位姑娘。

那位姑娘身姿高挑匀称,容貌明艳动人,年岁不似寻常待字闺中的姑娘家那般小,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举手投足却都是大家气度。

彼时项宜并不识得她,只觉必不是寻常出身,不过杨蓁识得,一边同那人见礼,一边介绍给了她。

“嫂子,这位是程大小姐。”

项宜微顿。

原来是刚出了三年母孝的、程氏的宗家大小姐程云献。

项宜与她见了礼。

程云献因母孝闭门三载,近日孝期结束,才出了门。

杨蓁虽然与她识得,却并不熟悉,没有更多可讲的言语。

倒是那位程大小姐程云献听到了项宜的身份,着实看了她两眼。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与杨蓁来银楼的目的一样,是来取过几日春日宴要戴的首饰的。

三人不相熟便也没有多言,不时项宜和杨蓁就回了家。

路上的时候,项宜一贯的安静,倒是杨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咯咯笑了两声。

项宜问她笑什么,她歪着头道。

“嫂子你说好不好笑,之前京里的人都不晓得嫂子和大哥有婚约,竟还有思量着将待字闺中的女儿许配给大哥。

“我记得我娘说过,彼时京里不少人家都以为,大哥这样年轻的大家宗子,若是不娶李家三小姐,那便是要娶程家大小姐  方才那位程大小姐彼时的呼声,比李三小姐可要高呢!”

杨蓁越说越觉得好笑,捂了肚子。

“他们都没弄清楚大哥身上有没有婚约,就要许配女儿,还是世家大族呢,怎么也犯这种蠢呀,太好笑了!”

杨蓁一向觉得京里的大世族行事古板没有意思,这会又嘲笑了他们几句。

项宜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妹,见弟妹嫌弃那些大世家犯蠢,也跟着她微微笑了笑。

只不过,未必就是人家犯了蠢

“好了,别笑了,小心肚子疼。”

杨蓁已经肚子疼了,捂着肚子趴在了项宜胳膊上。

“嫂子,我听说林家春日宴请了好些姑娘,程大小姐也在列,不晓得什么样的人家能娶得程大小姐。说起来,程大小姐的年岁也不小了,不知道谁家有合宜的郎君,能娶得她那样拔尖的高门贵女。”

项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有马车咕咕噜噜走在街道上的声音,一刻不停地响在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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